這一夜, 秦晟睡得非常香甜,甚至在夢裏見到了他一直渴望的情景, 他回到了軍部,每次出任務歸來都有一個人能夠敞開懷抱來迎接他。
而和秦晟不一樣的安義,整夜都輾轉反側。
今日去這個酒吧, 安久或許沒有發現,他們在酒吧裏一共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中間兩人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們的位置,可是安義卻發現了, 酒吧裏進出的人在數量上,差了很多。
從外麵就能看出, 這整個酒吧就隻有一層樓, 可是安義一時興起數了進來的人數以及出去的人數,卻怎麼都對不上號。
這個酒吧往上隻有一層,可是往下安義卻是不能確定會不會還有一層的。
第二日清早, 安義起床就接到了什卡星球行政部門發來的邀請函,盧西恩先生言情他共進晚餐說是有要事相商。
約定的地點就是安義所在的酒店,看來盧西恩是知道他已經到了什卡星球的事情了。
安管家為安義準備了一身黑色的修身西服, 配上了一個深藍色的領夾又為安義整理了身上所有的皺著, “大少, 這是上個月秦少爺為您選的, 當時我還想著你沒有嚐試過這種款式,沒想到您穿上卻是這麼的貼合。”
在這個方麵,安義也是沒有想到此前一直都是一身軍裝的秦晟會如此的有天賦。
安義是掐著點下樓的, 他到了二樓約定的包廂的時候,盧西恩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安家主可真是準時。”盧西恩已經點好了菜,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前菜。
“執政官先生來的才是早,讓您久等了。”安義坐到盧西恩的對麵。
“約見安家主一麵可真是不容易啊。”盧西恩站起來親自為安義倒了一杯水,“就是不知道安家主來我這什卡星球有何貴幹?”
盧西恩分明清楚安義這次前來的目的,卻偏偏要問一問。
“還不是因為有員工不懂事,被困在了酒店裏回不去。”安義一副慚愧的樣子,“是我安家教導無方,這才給什卡星球惹了這麼個麻煩。”
安義嘴上說的是安家教導無方,可是聽在盧西恩耳朵裏怎麼會不明白安義的意思?這說的分明就是他盧西恩禦下不嚴,所以才發生了這些事情。
不過,即使是心裏不舒服,盧西恩也沒有表現出來,“安家主來到這裏,我沒能好好的招待,真是罪過啊。”
“哪裏的話,是我打擾執政官先生的清淨了。”安義也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
一頓飯,兩人說話都是唇槍舌劍,暗藏機鋒。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安義和盧西恩並沒有說什麼具體的話,一個皮球推過去推過來,最後還是安義看著快到和秦晟的通訊時間了才提出了告辭。
政客真是世界上最難對付的東西。安義扯下領結,在心裏想著。
而此刻已經離開了酒店,正坐在回家的飛行器上的的盧西恩,心裏也想著同樣的話:商人真是世界上最腳滑的人。
安義剛把自己收拾好,坐在了床上就聽見了通訊儀的響聲,他感覺鈴聲不對,拿過來看了才知道不是秦晟,是盛老給他發來的。
“盛老,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啊?”安義接通了通訊,一般這個時候要是沒事是不會有人來打擾他的,如果這時候找他,應該都是有重要的事情。
果然,盛老傳了一份文件給他,而後用非常簡短的一段話做了總結。是對康健醫療所對於諾曼進行的治療所做出的整理和判斷。盛老認為康健治療所的所有步驟都沒有問題,開的藥也沒有問題,甚至還注意到了雌性做過的過敏測試。
盛老給出的結論是,那名雌性可能提前服用過幾種和藥品相衝的東西,其中有三種藥物都能導致流產,而隻有一種是不會被查出異樣的。
“您是說,禁藥?”安義被盛老這個大膽的想法嚇到了。
所謂的禁藥,是聯邦才有的一種稱呼,這種藥對雄性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害處,可是卻能影響雌性的生育。隻需要一丁點,甚至不需要服用,隻要接觸到,那種藥物的成分從皮膚進入雌性的體內,他就會受到影響。
這種藥聯邦是不生產,也生產不出來,它所需的一種植物隻有帝國境內的某兩顆星球才可以種植。
聯邦一向對這種植物的進口有些嚴密的監控,至於走私?帝國境內對這種植物的監控比起聯邦來,隻嚴不疏。
“是的,因為康健醫療所的人並沒有檢查出那個雌性懷孕了,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是用了藥物掩蓋,或者是抑製了自己的生理反應。”盛老對於雌性懷孕這一塊並不怎麼擅長,這是實驗室裏一個專攻這快的教授提出來的,最開始聽到這個猜想的時候他也吃了一驚,“帝國雖然控製嚴密,但是那僅僅是大批量的,如果隻是普通人在家裏養上一株,恐怕帝國的人也不回怎麼計較的。”
“可是,他去哪裏弄的禁藥?如果死普通人家裏養的,應該也是沒有人有能力走私到聯邦來的吧。”難道是有人去帝國收的?想到這種可能,安義不得不提高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如果這件事情的背後有一個可以從帝國拿到禁藥的人,那他為什麼要針對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