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抬手摸了摸耳朵, 從裏麵傳來了聲音。
“少爺,已經成功換裝潛入, 信號正常,一號已到達一號門,正在解密。”
安義衝安久點點頭, 用事先約好的手勢告訴他一切順利,按計劃進行。
安久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喝完了杯中的果汁,攔住了路過的一名侍從, 尋問盥洗間的方位,一路尋問了三人才成功入內。
到了盥洗間, 安久把手中的一個小型監控器趁著洗手的動作, 粘在了自動出水口上,這個地方正好可以監視所有進出的人,不論是雄性還是雌性。確認監視器穩穩粘住後, 安久原路返回,衝著安義豎起了大拇指。
“試著開通監控設置。”安義發回信號,很快那邊就給出了答複, 監控設置無誤, 已經啟動。
到目前為止, 所有事情都進行得非常的順利, 讓安義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隻要事情繼續按照計劃進行,確認了酒吧下麵不是什麼好的東西,安管家在酒店裏就可以馬上聯係馬瑞先生, 馬瑞先生現在肯定是和盧西恩執政長在一起的,那要找人來不是非常容易的事?
換裝的三人繼續潛入,終於到達了一個有許多櫃子的地方,這裏應該是換衣間了。
“換上衣服進去吧。”帶頭的人先找到了“自己”的櫃子,用瞳孔打開,取出了裏麵的衣服。
“咦,你怎麼回來了?不是下班了嗎?”有人推門進來,剛準備換衣服的三人瞳孔一縮。
“是不是什麼東西掉了,掉到實驗室還是辦公室了,我去幫你拿吧,你也懶得再換衣服。”那人湊上來說,“你還記得你丟在哪裏了嗎?”
“咳咳咳,咳――”毫無防備,帶頭的一號突然咳嗽起來,那人直接後腿了三步多。
“你,你沒事吧?”那人問了一句,卻沒有再上前去。
“沒事,隻是剛剛你身上那個味道,有些不太好。”一號裝模作樣捂了捂鼻子,但是這可不是他編的,而是那人身上確實有股子味道。
“還沒習慣這味道?新來的啊。”那人自己嘀咕了兩句,不過也沒再往一號身邊湊了,轉身打開了角落裏的一個衣櫃,拿了衣服就開始換。
見裝,一號送了口氣,也學著他的樣子開始換上了櫃子裏的隔離裝。
安義在酒吧裏,得到了信號已經消失,確認了一號帶人已經成功潛入,心裏的焦急卻一點也沒減少,反而是更加的擔心。
成功進去了,如果出了問題他們也不能用最快的速度進行支援,隻能以不變應萬變。
好在除了最開始出現的小插曲,一號帶著人很順利就進去了。
裏麵如同所有實驗室一樣,都是純白的,但是卻並沒有給人聖潔的感覺,反而是毫無人氣的冰冷與恐懼。
“往那邊走。”一號站在一個三岔路口,選擇了最右邊的一條。
一路上,他們沒有再遇見任何人,順利走到了一個掛著紅色牌子的門前。每一個門都是關上的,一號試著握住門把手,一推,門就開了。
門並沒有鎖上,恐怕是太自信不會有人能找到這裏來。
一號慢慢推開門,誰知道裏麵一個人都沒有,腳下是冰冷的霧氣在彌漫,裏麵豎著一個個圓柱型的密封容器。
“這是……”三個人現在門口,眼睛瞪大。
每一個容器裏麵,都有一個胚胎,或者說是死胎。
每一個死胎看起來似乎都是有缺陷的,有的非常明顯,身上確胳膊少腿,這是月份比較大的。還有的非常小,甚至有的隻有成人拳頭那麼大,但是一眼還是能夠看出異常。
一號取出留影設備,記錄了這個停屍房一般的場景,而後進去了下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