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和安義一同轉頭望過去, 艾蒙德·維布倫正帶著一個打扮得妖豔的雌性站在電梯的出口,他說話時看的方向, 分明就是安義所在的位置。
“哪裏不是有位置嗎?”艾蒙德就像是沒有看到秦晟和安義,抬起下巴朝向他們的方向示意。
“維布倫先生,那裏已經有客人了。”這是酒店的大堂經理, 上午的時候也是他接待的安義。
安義隔得有些遠,並沒有聽清艾蒙德說的是什麼, 但是想到他的身份,也知道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那兩個人趕走就是了, 我可是一直都坐的靠窗的位置。”艾蒙德是這家酒店的常客,一般都是帶著新一任小情兒來擺擺闊, 然後隨水推舟在下麵定個包間, 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維布倫先生,要不我們給您開一間包廂?保證適合您和您的這位朋友。”大堂經理並不想把安義和秦晟趕走,可是這位大少爺他似乎也是得罪不起, 隻能提出其它的辦法。
希望之城大酒店既然能夠以希望之城命名,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要求,這種隨意趕走客人你行為肯定是不能有的。
“包廂?”艾蒙德有那麼一瞬的心動, 他知道這酒店從二十層往上的包廂都是不對外開放的, 隻有身份地位都到了的人才有資格。
希望之城大酒店一共有五十層, 是希望之城裏第四高的建築, 前麵三個分別是聯邦軍部,聯邦法院和聯邦議會。
艾蒙德是曾經去過二十到四十層的包廂的,可是卻不是用他自己的身份, 隻是跟著人去看了看,參加的是他表哥丹尼斯舉辦的聚餐。
那些包廂每一個都精致無比,甚至還有專門的情侶主題雙人包廂。這些包廂各個方麵不管是舒適度還是保密度都是極高的,一些平時不太方便的人也喜歡來這裏玩。
如果能把人帶到包廂裏去走一走,指不定會更加的順利呢。
就在艾蒙德打算同意大堂經理的提議,下去包廂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了那個他看中的位置上坐著的是秦晟。
那個上午還在軍部裏和他唱反調的人。
“我還就想在這頂層裏麵用餐了,今天就給爺我騰出個空來。”艾蒙德帶著身邊的人往秦晟的方向走去,“你們酒店也是,什麼人都往頂層帶,這要是不能付賬怎麼辦?”
看著艾蒙德走的方向,大堂經理覺得自己冷汗都要滴下來了。
那邊那位可是拿著黑卡來定位置的主,他可得罪不起啊。
或者說,有資格到這頂層用餐的人,這位大堂經理就沒有一個是得罪得起的。他們要不是身份尊貴、富可敵國,要不就是這些人的後代,簡稱,富二代。
艾蒙德就是裏麵典型的一個。
“秦上校,不知道今天怎麼會在這裏遇見你,真是好巧啊。”邁著大長腿,艾蒙德幾步就走到了秦晟旁邊,看著桌子上一點規矩都沒有的點菜,心中訕笑。
果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不懂規矩。
“維布倫上尉,真巧。”秦晟用同樣的話回了回去,艾蒙德聽見之後嘴角一動。
“秦上校,就您那點津貼,也不知道要攢多久才能在這裏吃上一頓,不如把這個位置讓給我,我幫您接了這賬單如何?”艾蒙德從兜裏抽出來了一張黑色的卡。
看上去挺能哄人,可是安義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就是張副卡。
就是不知道每年的限額是多少。
“秦晟,你不為我介紹介紹這位……上尉嗎?”安義看維布倫距離秦晟越來越近,脅迫的意思越來越重,終於不再當隱形人,開口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軍隊裏的同僚?”
“這位是第四軍團的上尉,艾蒙德·維布倫先生。”秦晟一本正經地對著安義說。
接連幾次被提到“上尉”兩個字,艾蒙德的臉色算不上好。這裏除了他帶來的那個人,大家都知道秦晟已經是一個上校——說不定這次回到軍團裏還會再次提升,這麼強調他上尉的身份,不就是在諷刺他嗎?
“就算我是個上尉,可不是要比秦上校要好得多?可不用花上大半年的津貼來付上一頓飯錢。”艾蒙德用鄙視地眼神看了一眼安義,“你怕是不知道吧,這種地方,可能你們就能來看一次。”
安義有些想笑,這艾蒙德莫非是……把自己當成他身邊那玩意一樣的人了?
三人就說了這麼幾句話,後麵的大堂經理終於是趕了上來,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怎麼的,明明幾步的路程,偏偏被他走了這麼久。
“維布倫先生,不如您到下一樓的包廂用餐?為了表示歉意,今日就給您麵單如何?”大堂經理剛剛落在後麵半步,隻是想看看前麵這人和艾蒙德先生是什麼關係。
如果是認識的,能夠和平解決就好了。
可是沒想到,認識是認識,這兩個人看上去卻不像是關係不錯的樣子。恐怕是有什麼仇怨的。
在心裏哀歎一句自己似乎做錯了事情,大堂經理上前開口補救,“安先生和秦先生也被打擾了用餐,今日也免單了。”就算這個免單要從他自己兜裏掏他也是願意的,隻要這位不追究他的責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