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追了一陣子,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李封覺得他必需要到高處觀察之後才能繼續行動了。環視了一下,前方不遠處有一排七層高的樓房。從位置到高度,都非常的合適。
大雨中奔行確實會有缺氧的感覺,他在一個屋沿下站著休息了片刻,踩著路麵上已經積起了的、約半尺深的雨水向樓房處跑去。看到第一個單元樓梯口的單元門是鎖著的,李封遲疑了一下,這次沒有再發揮他高超的開鎖技能,因為若是放出來一幢樓的感染者,他非得給交代在這裏不可。到時他這個擅自行動的人,隊裏想給他收屍都難找地方。
找了一幢單元門是開著的,將警覺性放到最高的輕著腳步走了進去,雨聲頓時小了起來,樓裏挺安靜的。二層,三層,終於聽到有什麼東西在某個房內敲擊著。李封吐了口氣,太過安靜了反而也讓人精神緊繃,知道這樓裏還有感染者他倒是放鬆下來,這種賤命要怎麼破!
樓道裏雖然有血跡,但都很陳舊。除了三樓那個,沒有再發現響動。李封直上樓頂,向城鎮那方看去,一派的煙雨蒙蒙,可視範圍還是不大,依舊不見劉宇等人的行蹤。但是一看不遠處的建築群,再前進的話就孤身進城了,很可能增援不成反而惹出禍來。
從城鎮方向到他們駐紮地的幾條可能路線,在這個樓頂基本上都可以看見,李封決定先在這裏等一會。隊長給的時間是兩小時,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半,再有半小時仍不見人回來,他就必須要去看一看。
能避雨的地方不能觀察,隻有靠在樓頂的女兒牆上任大雨自由衝刷了。
他和劉宇、王立秋是同期進入特種隊的,並且在訓練時就是一個組。以前隊裏還有一位同期生,三個月前就已經不在了。也沒多少時間與精力去抒發離愁別恨,隻能盡量使還活著的人繼續活下去,包括自己。
第三次看時間,已經又二十分鍾過去了,李封按捺下心中逐漸升起的焦躁,計劃著要從哪條道路向城鎮去。突然一輛客車從前方的雨幕中奔馳過來,心中正是一喜,隻見客車一個九十度的轉彎,又向另一個方向開了過去。
偵察兵對地形及路線有超常的記憶訓練,不可能走不需要的路。李封看著客車從另一個路口又轉回了來時的方向,頓時肯定:一是並不是劉宇他們,二就是後麵有問題!於是繼續在樓頂觀察。
沒一會兒李封就明白了。因為他已經看見了跟著車行路線奔跑著的一大隊、超過兩位數的感染者!在看清情況的那一瞬間,便不覺緊了緊握著刀鞘的手指,心知今天隻怕是難以善了。
基地有專家驗證過,感染者的聽覺與跟隨能力都特別強,隻要被它們發現了,除非你跑到相距數裏之外,否則它就會追上來。今天這狀況車無法開得太快,而且這裏距離駐紮地並不算遠,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帶著往那個方向去。
不能往駐紮地跑,更不能往城鎮中去。李封看了看車輛的行向,推斷了一下接下來的可行方向,速度下樓,抄近路去攔車。
一路狂奔,終於趕在了車輛經過之前到達了預定路口。車輛在開過來時明顯減速,車門“呯”的一聲打開,劉宇伸手出來拉住他,李封借力一躍,穩妥的跳進了車廂內。
“你怎麼來了!”劉宇一邊觀察著後方,一邊質問道。
“出來溜達溜達。”李封將帽子拿下來擰擰水,又重新戴上。“什麼情況?我看見後麵好大一群。”而且副駕位上是丁小光,開車的居然不是他們的人,車廂裏還多了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
“沒找到合適的小車,在一個城郊客運站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