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江岸城市永源市二十多公裏之外的眉鄉縣,小隊在郊區選了一處民居住了下來。
作為一個全球性的巨大災害,沒有人能將這個消息壓製下去。而在隕石災難預警之後,全球的人口集聚點都進行了一次大調整。有錢有勢的人飛去了測定中受災最輕的國家,普通人中有很多都奔向了從各種消息渠道得出的輕災省,不管正確不正確。永源這個臨江市,也聚集了遠遠超出平時的人口,倒不是因為是輕災區的原故,而是就在永源市區邊沿,有一座橫跨涬江兩岸的永源大橋。
永源市原本隻是一個普通的江岸城市,但作為一個通往大江兩岸的樞紐之地,災前及災後都有太多的人流。在發現了無法診治的病毒時,政府開始以為隻是地區性的,所以將像跨江大橋這種要塞之地立刻就封鎖了。
在通訊係統嚴重受損的情況下,橋頭兩岸被因不知情而陸續趕來的人群擁塞成災,急速形成了江岸城市人口的大量膨脹。後來病毒大麵積暴發,除了原本就是人口眾多的城市之外,最嚴重的便是這類地區。在已掌握的情報之中,於擁有尚未被災難損毀的跨江大橋地區,永源已經是相對來說情況最好的一個了。
小隊已經沒有再用車輛。
一是再往前走,大路上基本是被車輛全塞住了的。
二是需要盡量悄無聲息的接近大橋,否則別說一個十幾人的小隊,就算是一個連、一個團的部隊,也未必就能走得通。
再者於災後,除了夏季時的一小段時間,不少地區都有程度不同而終日難散的霧霾,特別是江河所在區域尤其嚴重。對於稍遠一些的情況難以觀察,完全不適合高速運動。
詳看地圖的同時,陳瀚仔細的回憶著來時的路線與狀況。
在這個蜂腰之地,要想不遇見感染者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過來時就算是一路殺過來的,沒有丁小光,可能根本就走不出永源地區。路上盡量節約彈藥,也是為了這歸去時的重點之戰。
對於勉強能嚐試通行的幾座跨江大橋,承京還是相當的重視。雖然眼下的人力、武力都不足以將橋及兩頭江岸都徹底控製下來,但還是在南岸那頭相對安全的地方都駐有觀察部隊,也就是當初的封鎖大隊。月餘之前他們從對岸上橋時,這個部隊就曾助力了一把。
承京在北岸,雖然與南岸這邊的一些基地有所聯係,但無法再關係緊密。最友好的,也就是顧正然母族所在的南溶軍區基地。現在早已相距遙遠,況且就算很近,因這次任務對象的特殊性及脫離意向,也不能請求援助。這次過江,就隻有憑小隊自身的能力了。
領路一事已經全權交給了丁小光,今天全隊離開公路,跟著他兜兜轉轉大半天,還算是比較順利的前進了十來裏路,雖然比起來時似乎更為艱難了一些,但也算是不錯了。
越往北方走,氣溫越低,就算這邊的物資很豐富,全隊都能穿多少穿多少了,但晚上還是必須要生火,也順帶可以吃頓熱飯。
因為潮濕寒冷的天氣,容易燒的就隻能是家具了,雖然盡量選擇實木的,但上麵也都有漆,加上助燃的油,開始時的氣味還是相當的大。顧正然換了兩個位置還是被薰得不行,反正做飯這些事也與他無關,於是避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裏去。陳瀚見狀,帶著王曉峰也走了進去。
天氣已經暗了下來,從窗口看出去,霧色之中身影綽綽,而周圍除了風聲,卻是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