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然走到欄杆邊向外掃視了一下,樓下的感染者並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躁動。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染者關注到他,而就好像隻是看見了一個同類一樣。他一直都很想知道,在這些‘人’的眼中他與其它普通人有什麼不同。但又能有什麼途徑呢?能知道的,又都不會告訴他了。
停駐了一會,回身看向陳瀚道:“我看起來除了身體完好與尚有理智而外,其它還有地方與樓下的群體有差異嗎?”看他注視著自己神情探究,又補充道:“我隻是對自身的屬性有點懷疑。”
陳瀚撕開餅幹包裝拿了一塊細嚼慢咽道:“沒感覺到你對人有食欲。”
顧正然……
陳瀚打量著他,看樣子這人一路上的沉默狀態與這個事情多少也有些關係。事情一攤開,似乎也不介意交流一下。不過想來也是,這樣的一個與眾不同的情況,誰放在心裏也都會有點堵吧。
想了想,陳瀚道:“你是在遇到511基地的人那裏才發現自己情況非常的?”
顧正然點頭。不然他也不會在路上對感染者出手。當時他去尋找物資,結果放了一屋子‘人’出來,看情況是絕對難以逃出生天,但他不是一個習慣放棄的人。戰術性的快速從正對其勢的門口退開,便意外的發現並沒有‘人’在注意他。
感染者對接他下山的小隊成員之‘熱情’狀況他是有親眼目睹的,所以對於此等異事,他當然要一探究竟。反複測試之下,他確定自身真的是有異常之處。而這個過程,卻被511基地當時一個外出小隊的成員看見。
從常理推論,這種情況除了也已經是被病毒感染,便應該是與免疫有關。既然他一直都還有人生前幾十年的意識與狀態,那就隻能是後者了。回過頭去再看了看樓下,問道:“拋開任務來說,你覺得我應該去承京嗎?”
陳瀚停頓了一下,反問道:“你那麼不想去,也是有體質問題的原因?”
“開始當然不是。我與你們首長之間有些隔閡,所以就算要下山,我也不會選擇去承京。”顧正然走到他旁邊,俯視道:“況且,當時我並不相信你們真是接受趙首長的命令過來的。”
陳瀚聞言眉峰一挑,“怎麼說?”
顧正然道:“為個人私事而要很多人玩命的觀念,在他那裏應該是不存在的。而且災後這麼長時間才來,這並不正常。或許你覺得是因為我哥死了,所以他覺得有必要讓我穩妥的保全下來?這個理由不充分。從香火論出發也還有趙小寶——我哥、也就是你教官的兒子。”
陳瀚……
顧正然繼續道:“退一步講,既然大型基地之間還是能互通消息,那如果有什麼前所未有的危險涉及到我的個人安全,也完全可以讓南溶基地來人,更近,更快,也不會有眼下這個大江難渡的問題。單因這麼一個不合情理的存在,我也是不會跟你們走的。第一可能,就是危險便來自於南溶那邊,或是我媽出了什麼事,已經無法再顧及到我了。”
陳瀚回憶了一下,記憶中沒有相關的信息。南溶基地前段時期各方麵是否有什麼變化,作為消息不便的現在,他這個不算高階的人士確實也不清楚。“既然還在乎到因此一定要去看看,那為什麼災前不下山過去?”
顧正然不語。見人又要恢複聽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