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洛水河畔(1 / 2)

雍王略,字季謀,沛國譙人,太祖族弟也。貧少孤,宗族濟之,太祖少與之交善。貌魁梧,弓馬,尚武,喜兵書。清忠高亮,推方,剛毅斷。年二十,以勇武給涼州,出為隴郡司馬。

--《魏書-雍王傳》

漢,光和三年,秋,雒陽。

旭日初升,紅霞燦爛如錦,秋風吹過,秋葉紛紛,葉子一片一片飄落在地上,帶著秋獨有的魅力,渲染著大地的金黃。漫的雲彩,霞光染得一片旭紅橙黃。閃爍變幻的雲團,有如飛禽走獸,有如蓮花蒲團,在朝日的神秘光環中,有如仙人顯現。

在洛水邊的一塊空地上,聽得嗡得一聲弦響。一支長箭離弦而出,中十步稻草紮成的靶心。在一尺大小的圓箭靶上,還高高低低插了十支長箭,是中了靶心。

見一一米七身材,人膀闊腰圓,腿長臂粗,一雙俊目炯炯有神,頭戴虎皮弁、佩雉雞尾,身穿絳紫色武服,腰八寶玲瓏獅蠻帶,寬鬆的中衣,足蹬薄底快靴,手持一張鐵胎大弓,腰懸鹿皮箭囊的男子收弓:“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兄長到了!”

“季謀啊!這還比什啊!為兄這點箭術,又不是不。”卻見兄長擺了擺手,下箭矢。

細細瞧之,這人一米六的樣子,頭負青巾,身著皮甲,背掛獵弓,腰挎長劍,白淨臉膛,元寶耳,濃眉大眼透徹,可惜塌鼻梁他的給破了,再上厚嘴唇,實在是談不上英俊;是眼神含兒不漏,卻微微透著一股英豪之氣。

他就是曹季謀曹略的族兄,如今朝廷征辟為“議郎”的曹操曹孟德。“議郎”就是給皇帝充任顧問,名義上雖說光鮮氣派,卻是個毫無實權的職。

曹略回敬:“兄長自謙了,我自幼學文習武,兄長六藝皆善,兄長的我是的。怕兄長是射著靶子不痛快,是射獵了吧?!”

曹操笑了笑:“自為兄辭官頓丘隱歸譙縣這幾年,我算是白了一,咱們學這聖人之,與窮學不如一任為百姓實。再說了咱們老曹雖是陽侯之後,卻不是經學世,能欲為一郡守,作教,以立名譽,世士之。”

“是咱們曹名聲不呀。”曹略歎氣:“要是經籍世,從征議郎到拜卿,快的半年時間。咱就了,莫說兄長之當個京官還叫人踹出了,就是伯父,列卿有十年了吧?就差一步到三,這一步就是邁不上。”

曹操點點頭:“這沒出身,再沒人攜,可怎混呢?”

“兄長,說這為官之,咱伯父就是爹,他宦海沉浮幾十年,就沒學點?我這在府上可算見識了伯父手段——順說話!兄長這個議郎上任了,遇到兒跟人頂來了,人就要嫌多,要肯順說話。誰還能惱?兄長,以往太鋒芒畢露了。”

曹操了,搖搖頭:“話雖這樣講,顛而不扶,危而不持,則將焉用彼矣?”

“兄長,得當今是什樣的皇帝,若是文景生,可以逆著來,若是孝武暴戾,可就得順著啦!”

“這話沒,若是孝哀有龍陽之癖,我是不是還得主動獻身呀?”曹操說著了曹略一眼。

曹略歎了口氣:“這個不行也就罷了……我記得《論語》裏講過‘在謀’。不言不語低頭幹自己的差,不功不多嘴,人得了處也要高一眼!就比如這個議郎,有差就低頭幹,莫人說什,這樣也能升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