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之嗬嗬一笑:“我隻是怕你受委屈了,不如今夜便讓我侍候時候你吧……”
便是一夜春光,自然不足為外人道也。n∈n∈diǎnn∈小n∈說,o
燭光搖曳,影子成雙。兩人合作一處,許久方才分開。
兩人相擁在一起,說著情話。又轉到正事,說起離別以來種種。
劉勝之就道:“我明日還要去雲社縣看一下。這次我回來待不了幾天,還要再去豫章。王太守身邊,可離不開我!”
王徽之本就不是做官材料,這貨當年給桓溫的弟弟桓衝當騎曹參軍的時候,負責管理馬匹。
這貨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桓衝問起你是什麼參軍?他居然都答不上來,不知道自己負責什麼工作。
又問他手下多少馬匹,死了多少,活的多少。王徽之直接道:我連活馬的數字也不知道,怎麼會知道死馬數呢‘
遇到這種屬下,可想而知,桓衝該有多麼頭痛了。隻是卻也無可奈何,便不再問罷了。
這種粗疏的性子,讓其去做一郡太守。劉勝之不去看著一diǎn,莫說是給自己當靠山助力了。恐怕都還要出大亂子。
江問凝抿嘴偷笑,道:“王家肯定是有意招郎君為婿了。對郎君如此看重!”
劉勝之叫道:“怎麼可能,王家這種高門,最重家世,哪裏可能招我為婿?”
“郎君休要掩飾,不信郎君看不出來。那位玉潤女郎,為何不留在會稽。反而跟著來到豫章?”
劉勝之想說會稽危險,所以躲到豫章來雲雲。隻是。這些話自己都不相信的。
“這般世家,雖然自重門第。但是卻也會吸收新鮮血液進去。以保持家風不墜。
更何況狡兔三窟的典故,本就出自王家。他們自然深譜此道。所以隻有王徽之和郎君一起來了江州,那王凝之留下會稽。恐怕王獻之就要動身前往別處了……”
江問凝微笑,卻是一diǎn都不客氣,深深的把王家的情況,盡數揭露。
劉勝之淡淡一歎:“問凝,你好像吃醋了……”
那江問凝頓時一呆,臉色頓時通紅如火。卻像是鴕鳥一般,把腦袋躲在劉勝之脖子下麵。
從來見江問凝。都是一派大家閨秀,一家主母的氣派。第一次見她居然流露出這種小兒女的情態來,不由哈哈大笑。
但是心中,卻是知道江問凝剛才所說並不假。
所謂狡兔三窟,雖然最早出自戰國策的典故。但是在琅邪王氏之中,同樣有著這般一個出名典故,幾乎影響到了東晉的出現。
當年西晉末年天下大亂,那位王家的大名士王衍,想辦法讓弟弟王澄為荊州刺史。族弟王敦為青州刺史。
並對王澄、王敦說:‘荊州有長江、漢水的堅固,青州有背靠大海的險要。你們兩個鎮守外地,而我留在京師,就可以稱得上三窟了。‘
就這麼一番布置。導致了王與馬並天下的東晉出現。
這般大族,能夠傳承百年,甚至千年。對於危險。都自然有著一套措施,把危害減小到最小程度。
比如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
就好像鼎鼎大名的諸葛氏。在三國時代,子弟各自分別為三國效力。
諸葛謹在吳國擔任大將軍。諸葛亮在蜀漢擔任丞相,諸葛誕在魏國任征東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