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首領有些囁嚅的說著:“都功吩咐了,讓我等最近不得惹事……”
“就是因為如此,才一定要追!”劉裕麵色不變:“這禿驢好生厲害,居然能夠潛入我武當,查看到了不少情況。⊥小,o這般情報,無論如何不能讓其傳遞回去。傳我命令,立刻讓郡裏派人來增援!”
“這……”這小頭目一呆,許久卻說不出什麼來好。雖然劉勝之的命令是,他閉關期間,無論如何不能弄出辦法,以防襄陽方麵反應。
但是劉裕說的話好像也十分有道理,更重要的是,劉裕是劉勝之的侄子。為人又是豪爽大方,武藝高強,很得人好感。
“好吧!”小頭目咬咬牙,道:“我會馬上報信回去……”
“多謝!”劉裕滿意一笑,輕聲一喝,道:“繼續追上去!”
這些騎兵都是跟隨楊樂飛投降劉勝之的兵馬,人數不多,卻是相當精銳。即使是在這般夜間,縱馬狂奔,也都沒有出現什麼岔子。
眼見著那和尚在月光之下,就逃入了陰城之外的一座寺廟,劉裕稍稍猶豫。
這裏離著縣城太近,不過四五裏地,援兵轉瞬就來。
而這寺廟卻和這個時候,所有的城外塢堡一般,建築的有著巨大的圍牆,易守難攻。憑著劉裕這些人很難拿下……
“殺過去,圍住這寺廟,一定不能讓人給跑了。”劉裕下了命令。
一百多匹戰馬踏碎黑夜,早已經驚醒了寺中人等。很快就亮起了各種火把,有著僧兵在牆頭查看。立刻被劉裕一箭射了下來。
“快快把剛才逃進去賊人交出來,要不然我等就殺一個不留!”劉裕囂張叫道。
夜間光線太暗。看不真確。再加上蹄聲如雷,根本不知道外麵來了多少人。聽起來彷佛千軍萬馬一般。
一寺和尚都嚇得麵無人色。雖然此地寺廟之中,有著數千畝地,兩三千的佃戶。更是養了一百僧兵,尋常山賊馬匪是不怕的。
但是麵對這般囂張賊人,卻是心中膽怯。
“元豐師兄,現在怎麼辦?”這寺廟主持元成嚇得麵無人色,問著這個剛剛逃進來的師兄,道。
元豐這個時候渾身是血,身上幾處巨大傷口。甚至背上還插著一支利箭。但是這個時候,卻顯得神態從容,淡淡的道:“怕什麼,外麵的賊人沒有多少。我等有著高牆深院,自能抵擋。再說,縣城離的這般近,很快縣裏都會派出援兵來了!”
聽了元豐的話,元成頓時覺著心裏稍安。他在此地做著一方主持,簡直就是土皇帝。卻不知道多麼舒服,哪裏會想到會有這般禍事?心中甚至有些後悔接納這個元豐了。
元豐對於自家這個腦滿腸肥的師弟,卻也看不上眼。
當初這家夥就是地方豪強,卻不知道哪裏聽得消息。跑去襄陽拜在師父門下聽了兩年經,就直接回來,把自家的塢堡改修成廟宇。搖身一變,變為和尚了。
其實就是借著這層身份盤剝信眾。又自抬身份罷了。
元豐對於這般投入佛門的投機者卻是看不上眼,若非師門想以此擴大勢力的話。元豐早就清理門戶了。
不過。想著自家千辛萬苦潛入武當郡所看到情況,一時間心中更是如墜大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