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山川氣脈走向,最是玄妙不過,因著風水山脈走勢而存在。但是卻也往往最為脆弱,一次山崩,甚至一次山洪大水,都有可能改變。
王鎮惡自然沒有可能填平那水眼,凡是那水眼生成之處,江水自然極深。憑著這些士兵,短時間自然不可能辦到。
但是,卻也用不著填平水眼,隻要改變周遭一處河道水流走向,攪亂氣脈走勢,卻就足夠了。
不過這diǎn說起來簡單,若是放到後世的那些普通風水師之中,卻沒有幾個能夠有著這般本事。
還是這個時代的將門,要精通天象地理,往往甚至要有比後世風水師更加高明百倍的眼光。
比如那王猛見桓溫,雖然留下一段捫虱論天下的傳奇。但是,王猛卻非是那種粗魯不文的山賊武將。
雖然家境貧寒,但是卻史書上都隱約記載其人早年遇到奇人異士,手不釋卷,刻苦學習。甚至在後趙時代,已經為一些北地士大夫所知了。
這般本事一直傳承到了王鎮惡的手中,眼光自然高明的很。雖然不過隻是向著某處河道之中填下數百塊石頭,已經讓水府震動了起來。
當然,這一diǎn水道改變,就想徹底的弄垮水府自然是一個笑話。
但是,卻足以起到打草驚蛇的作用。不一刻,那江水翻騰,便有著數十個水鬼兵馬踏浪而出。
卻也根本不和他們說話,就直接殺了過來。
“這些水鬼果然凶蠻!”王鎮惡冷聲說道:“我看他們還沒有吃過虧,給我射!”
“嗖嗖……”之間。箭如雨下。幾乎在一瞬間,這些水鬼兵們盡數被釘在了地上。魂飛魄散。
卻在月光之下,能夠見著那鋒利的熟鐵箭矢之上。居然同樣塗抹著血跡。
“哼,我手中大軍在此,自然有血煞之力生成。更不要說用軍中秘法激發陽剛血氣,莫說爾等區區水鬼,便是江神河伯來了,也要退避!”
王鎮惡冷笑著,眼中自信的神采閃爍。若是兵家無此秘術製衡那些天地鬼神,卻不是要被這些鬼神翻天了麼?
“將軍,外麵來了一隊人間兵馬。好不凶惡。已經把數十兄弟給射死了……”
兩個水鬼兵連滾帶爬的跑入水府,對著齊澤夫人身後一員大將叫嚷道。
看起來,他才原本是這水府之主。隻是看起來,卻對這齊澤夫人聽命異常。
齊澤夫人臉色一變,喝道:“慌什麼慌,那些人間兵馬又殺不進來……”
卻正說著,就覺著不對。那大將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壓低聲音說道:“能夠輕易射殺神道兵馬,這怕是朝廷正規大軍。最起碼也是精通兵家秘術的大將。他們的手段……不能讓他們在外麵肆意胡來。”
齊澤夫人聽了,臉色變了一變。如今他調動而來,圍殺劉勝之的兵馬都超過了七千之數。
除了那些水鬼兵之外,便是成了精怪氣候的水族而有著數百。若是沒有劉勝之的話。直接出去,揮戈一擊,自然讓外麵不自量力的人間兵馬立刻化為齏粉。
但是。這個時候,劉勝之潛伏不見。她一時間卻就陷入內外為難的情地了。
想了想。齊澤夫人就下令道:“青魚,你帶著本部水族。再領五百兵馬殺出去,拖住外麵的兵馬。其他人給我照樣圍殺劉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