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
段仰見說了這麼多,她都沒有一句話,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怎麼這麼鐵石心腸啊,我說了這麼多,你好歹也吱一聲吧。”
鬱姝沒理他。
他聳聳肩,接著說,“如果晚上酉正二刻還沒人來救你,那我就安排人繼續籌備婚事了。”
鬱姝轉頭看他。
終於看自己了,段仰有些委屈的想著。
“不管是酉正二刻,還是酉初二刻,隻要是今日有人來救我,都作數。”鬱姝說得十分認真。
男人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他輕笑出聲,“娘子,現在我是山賊好嗎?您請看清形勢好不好?總讓我感覺這寨子好像是您在做主一般。”
他說著,還搖頭晃腦起來了。
“不行嗎?”鬱姝看著他,目光清亮,沒有什麼情緒,很平靜。
從頭到尾她都很平靜,平靜得不像是被拐來的。
段仰好奇,“娘子不會慌張嗎?不會害怕嗎?怎麼一點也沒有驚慌失措的神色,真是教人有些失落呢。”
“會啊。”
鬱姝動了動手,垂眸擺弄手裏的手爐,“誰說的沒有。”
是真的有。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當然了,是隻有最開始被拐的時候,她有害怕,有慌張過,可一味地慌張,害怕,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所以她選擇了冷靜。
“沒能看到你那一麵,真是可惜。”段仰麵露惋惜,是真的惋惜。
鬱姝一直是平靜的麵容,很少有別的情緒,他是真的想看她臉上露出別的情緒來。
“院子門口的人,再不起來,怕是要命不久矣了。”她突然說。
段仰挑眉,“娘子心軟了?”
“也不是心軟。”鬱姝幽幽歎了口氣,“這畢竟是我的院子。”
段仰笑出聲來,“這還是我的寨子呢。”
鬱姝哦了一聲。
男人盯了她許久,才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屋子裏很安靜。
柳衣昏了過去,被人拖走了。
山山唯落暉。
屋子裏的地下還有黃昏的最後一抹溫柔。
鬱姝看著那抹光,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深了。
用完了晚膳,她坐在窗邊,任由晚風往屋子裏灌。
“這是想染上風寒,然後趁機不想成親?”男人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
鬱姝眼皮未抬。
段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語氣裏帶著幸災樂禍,“我估摸著,你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這話,說得有些早了。”
女子身著襖子,抱著手爐,即使未施粉黛,未佩釵環,可依舊窺見其風華,氣質屬實上乘,非常人可比。
段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娘子倒是對你夫君有莫大的信心。”
鬱姝微微一笑,“夫妻本為一體。”
“哦?”
段仰一臉玩味的笑意,“然後大難臨頭各自飛?”
鬱姝看他,“那你要和你未來的妻子各自飛嗎?”
“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
段仰一本正經的在考慮,“我可以帶你一起飛。”
鬱姝笑了起來。
佳人明眸善睞,唇紅齒白,實在是,攝人心魄。
段仰感覺自己心裏多了些什麼東西。
他不知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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