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姝帶著景春出了秋水亭。
“那林家姑娘真是不要臉皮。”景春很生氣。
鬱姝看著這湖上的風景,慢悠悠道:“氣什麼,平白給自己氣著了,那一巴掌打下去,你還沒解氣?”
“哪有那樣容易。”景春皺眉,“奴婢恨不能多給她幾巴掌。”
她想了想,問,“咱們掌摑她,會不會對夫人不利?”
“這倒是不會。”
一陣風過,湖麵起了漣漪。
鬱姝收回了目光,目視前方,“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居然說出那種話來,諒她也不敢鬧大了去,屆時鬧大了,臉上難看的是她自個兒。”
景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可要告訴大人?”她問。
鬱姝笑了笑,“告訴他罷,免得他又擔心得不行。”
“咱們去西街看看,我聽說那裏有一處糕點做得還不錯。”
“哎。”
“......”
茶室裏。
林海棠捂著被打的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邱妙妙看了她一眼,又看著焦櫻,道:“咱們先走罷。”
路吟盯著林海棠,皺著眉頭,目光裏帶著打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妙妙。”
林海棠斂了情緒,看著邱妙妙,可憐兮兮道:“今日之事,煩請你不要說出去可好?”
邱妙妙睜大了眼,“你自己好意思做,又不想讓旁人知道。”
林海棠咬了咬下唇,麵上有些難看,“我隻是,被情愛迷昏了頭而已,你......你莫要發難於我,可好?”
邱妙妙哼了一聲,“是被情愛迷昏了頭嗎?”
她語調陰陽怪氣的,“我倒是看你清醒得很呢。”
“你為何要這樣說我”
林海棠做一副柔弱狀,看著一直沉默的路吟,“阿吟,我不是這樣的人,對不對?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樣的人,我隻是,太喜歡潮生了,才會.......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路吟沒有說話,緊抿唇瓣看著她。
她淚光漣漣,又繼續說,“何況,我做出這等事兒來,是丟了我自己的臉,我為何會做丟自己臉的事兒?這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可未必。”
邱妙妙笑嘻嘻的摟過焦櫻,看著她,“萬一搬起的不是石頭,而是金子呢?至於是石頭還是金子,總要賭一賭才知道呢。”
她意有所指。
林海棠臉色微僵。
她很快將情緒收了起來,轉頭看著路吟,“阿吟......”
路吟看著她,又看了一眼邱妙妙與焦櫻一眼,“我一直覺得有件事情很奇怪。”
“為什麼妙妙和櫻櫻都不喜歡你。”
她直言不諱,“如今我倒像是知道了。”
林海棠一愣,旋即有些不知所措,“阿吟......你是...你是什麼意思?”
邱妙妙眼睛一亮,她看著路吟,問:“那你可是想明白了?”
分明一開始,她和路吟,還有焦櫻三人是最要好的,林海棠後來用言語帶偏了路吟。
“我不知道。”
路吟實誠的搖頭,她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林海棠,垂眸道:“應該吧。”
“阿吟!”
林海棠有些慌亂了。
她伸出手想去抓路吟,被躲開了,她的手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