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徐神醫示意所有人安靜下來,然後指著蘇小暖,中氣十足的說,“這就是我今天所要拜見的師父,也請慕容公子做一個見證。”
如果說剛才的話是一塊石頭,那麼現在的話可以說是一記驚雷了。
整個院子沸騰了。
各種議論的話不覺於耳,其中不乏質疑的、奚落的、疑問的。
“師父這是瘋了吧?怎麼可能找這麼一個小丫頭來做他的師父?”
“這個小丫頭會治病麼?怕是連搭脈都不會吧?”
“師娘去世多年,怕是師父結來的新歡,尋我們作開心吧?”
……
蘇小暖扶額……
怪不得剛才要給她和慕容眀修一人一把椅子,原來是要拜她為師,要慕容明修作為拜師的見證人。
這該死的,她可不想這麼出風頭。
她並不介意別人怎麼說她。
但她作為一個蘇府三小姐,她的這一身本事來的太過於蹊蹺了,不免讓人懷疑。
之前,她隻想著借妙手回春堂這塊招牌生蛋,所以一心要和徐神醫搭上關係。
本來很多東西告訴慕容眀修和長公主,已經是在節外生枝了。
不過慕容明修是個悶葫蘆,不會說話。
長公主這個人很精明,又跋扈,隻要到時候給她打聲招呼,不讓她說出去,就算其他人起疑來問她,她不說,其他人又能怎樣。
可現在妙手回春堂這麼多人,難免人多嘴雜,把自己給宣傳出去。
到時候,自己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徐神醫重重地咳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格外嚴肅。
弟子們不敢再妄議,都紛紛安靜了下來。
徐神醫蕩氣回腸地說,“我們妙手回春堂五代傳承,曆經兩百年,在整個京都,乃至整個夏國都是一流有名的醫鋪,你們是我的徒弟,你們也知道,從任何妙手回春堂走出去的人在任何一家醫鋪都會得到很好的前途。”
徒弟們聽得表情凝重。
徐一嵩不是一個喜歡賣弄的人,也不喜歡把這些掛在嘴邊。
但,這也是這些弟子們的驕傲。
從妙手回春堂出去的任何一個弟子都將成為一個懸壺濟世的名醫,受到無數患者的敬重,同行的尊敬。
徐神醫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繼續說道,“可我徐一嵩學醫十年,行醫二十年,教出無數弟子,參加過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醫者盛宴,但從未聽說過開膛破肚的治病之說,然而就在剛剛,我見到了這場奇跡!”
接著,他繪聲繪色地將病人從江南到京都無人能治,但蘇姑娘是如何拿的刀如何割開了病人的肚子,都一一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這樣一番描述,徒弟們都懵了。
對他們而言,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其中一個徒兒忍不住嘀咕道,“一個人的肚子劃開怎麼可能還活得下去?”
徐神醫微微一笑,“先前在我們妙手回春堂門口的那位鬧事的病人,你們都看了,對不對?就是那位病人現在被蘇姑娘治好了,正在那個房間裏休養呢,這個事情不僅僅是我,翠竹她們都知道。”
翠竹是徐神醫平日裏慣用的丫鬟,當時手術完了,他們衝進房間裏的時候,翠竹也跟了過去。
翠竹聽徐神醫點了她的名,她趕緊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如果你們不信,就等兩日,那病人恢複了,自然會在院子裏走動。”
原本徐神醫在弟子的心裏就地位極高,現在有了佐證,便沒有人再懷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