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在得知他死亡的消息後,也能夠展開新的人生了。

可惜聖人千慮必有一失,將軍根本沒想到,他站在樓頂,和司君安通電話道別時,司君安就站在樓底望著他。

我不知道司君安到底是怎麼逃出司家、又是誰幫他逃出來的。可他好不容易帶著手機趕到了關押將軍的醫院,半路上接到了將軍的電話,心有所感抬頭一看,卻發現將軍正身著雪白的病服,光腳站立於樓頂,邊跟他打電話,邊麵對著追上樓頂來的、局長及局長的手下,一步步往後退。

我也不知道司君安當時該何等絕望,不過不容歪曲的事實是,將軍在他眼前墜下高樓,頭顱破碎,將地麵染得一片鮮紅,可他的表情卻非常平靜,好像在血海裏睡著了一樣。

我看過那張如今已被局長銷毀底片的現場照片,照片顯示,將軍在墜亡後,他那夾雜了銀絲的黑頭發完全被血染成了紅色,又因為內髒破裂,雪白的病服也被染得通紅,顯得他真像“祈月燼”一般,是個赤紅著燃燒的、火一樣的存在。而站在樓下,第一個看清將軍死狀的司君安,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隻看得見“赤”這一種顏色。

將軍生命的赤色給予他的印象太深,他會將“祈月燼”設定為以赤色為代表色的人,也很有道理了。

將軍去世後,局長從悔不當初的司複興手裏接管了司君安。局長怎麼對待司君安的,當然不可能讓我們這些屬下知道,但我曾經去探望過一次司君安,那時的他間或清醒間或糊塗,明明跟我好端端的說著話,突然就犯起了病,把我當成了局長,哭嚎著罵我。根據他稀裏糊塗的怒罵,結合聽到我關於那次探望的彙報後、局長的臉色,再根據《病嬌悶騷》的小說內容反推……

我真服了局長。好歹我們都把她當女人,她也維持了這麼多年的女性裝扮,言談舉止雖然強硬,仍是女人風格,可一對上司君安,她就隻想做他的男人了,硬是像“祈月燭”侵.犯“安納斯”一樣,侵.犯了司君安。

更多的細節,比如說局長是如何性.虐司君安,將他逼得更瘋癲,逼出他的交替性暴飲暴食症、胃潰瘍、胃癌,看不得他受罪因此給他大劑量的止痛藥,導致他藥物上癮、心靈崩潰……還得去翻看《病嬌悶騷》,並結合我自己的聯想。

不過,我可算是沒那個心理承受力,去聯想那些東西了。以前隻是隱約知曉局長的黑曆史,可一旦想明白,她對待自己唯一愛過的男孩都那麼心狠手辣,我簡直……

想辭職……

……咳,這等風口浪尖辭職,我真會被沉屍大海的。繼續分析:總之,“祈月燭”極其完美的影射了我等英武的女老板——“燭之瞳”。

8、在《當病嬌遭遇悶騷》結尾,作者借助“安納斯的養子”之口,講述了“安納斯”被“祈月燼”迎接而離開人世的夢幻般場景,並說“安納斯”的屍體消失在了躺椅上,他真正的去見“祈月燼”了。

再結合第一本書《當悶騷遭遇傲嬌》中,“安納斯”在“祈月燼”死後跑進大海自殺的情節,現實裏的司君安,其實是這樣過世的:

2008年年後,局長派我、“如意娘”和其他幾人將他送去了海邊的一家療養院,希望能讓時日無多的他盡可能過得開心點。三月份的一晚,雷雨大作,局長又突然駕到,我們一部分人去幫忙搶修療養院的燈光設備,一部分人去接應局長,因為局長座駕的車輪突然陷進泥坑裏去了。

燈光修好後,我第一個回到司君安的病房,卻發現躺椅上空無一人,落地窗被打開了。沒等我追出去,局長帶著“如意娘”他們進來了,局長的速度無比的快,她像閃電一樣跑了出去,而我留守在司君安的房間,遠遠的看見,他身著雪白的病服,光著腳,在雨中,走進了大海,根本沒有回頭。

但我相信,他是看到了將軍,才能那樣勇敢的走向了死亡,如同小說裏所寫的那樣,“他的月亮來接他了”,所以他笑著,堅定的,離開了毫不留戀的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