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粗魯的抽走了他手中的書,猛力一使,就當著他的麵,撕毀了他好不容易托人尋來的德文原版書。

“別看了,安,看這些沒用。”燭之瞳讓書殼、紙屑齊齊墜落於她腳邊,好似她才是漫天飛羽中、最值得“安”凝視欣賞的血色琉璃珠。“反正你又看不見白紙黑字,與其看書,不如看我,對吧,安?”

因某種原因少年白頭、一身單薄白色病服的司君安抬起眼睛,眸子一黑一藍,卻皆無光色,好似全瞎。他自幼貧血,臉色蒼白,又因近日胃口奇差、總不好好吃飯,而白皙得病態,甚至能看見他皮下淡藍色的血管。

他動了動嘴唇,朝他唯一能看見的顏色——赤色投去空洞的目光,便也是朝燭之瞳投去了視線。他聲音嘶啞,好似三天沒喝水。“還給我,”他說,“那是施大哥送給我的書。是我的東西。”

“施小訴?”燭之瞳的腦海裏,浮現出那個新轉入她麾下,雖名裏帶“小”,實則五大三粗的糙漢部下的麵容。她嗤笑道:“他送你東西,你就收,還愛惜得很;我送,你卻瞧都不瞧,為什麼待遇差別這麼大?他隻是你我小時候,監視‘他’的警衛員,我卻是陪你長大的姐姐,你更願意親近他,而非我嗎,安?”

司君安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再怎麼憤吼怒罵,都無濟於事了。反正根據從燭之瞳方向傳來的、激烈撕扯的聲音,他判斷出自己的愛書已經橫遭不測,所以他再怎麼憤憤不平、滔滔怨恨,也沒意義了。

聽見燭之瞳走近自己的腳步聲,司君安警惕,想起身、遠離燭之瞳,無奈慢了一步,便是輸了一局,他被女人外貌的燭之瞳摟了個密不透風,呼吸不暢。

“別看什麼哲學書了,你本來就有點發瘋,再看,真成瘋子了,”燭之瞳與司君安分開一點,抬手摩挲他的臉頰,用雄雌莫辯的聲音輕輕道,“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我是姐姐,你是弟弟,我們是家人,要一起過。來做點有趣的事吧,安,姐姐心疼你身子涼,幫你暖暖……”

燭之瞳隻高司君安半個頭,然而其力氣之大,見者啞然。她輕輕鬆鬆就橫抱起了雖然清瘦、依舊有成年男子體重的司君安,把他帶向那張規格過大的床,將他一放,就開始寬衣解帶,袒露出自己傲人的雙鋒。

可惜她將胸罩一取,胸膛卻起伏甚小、幾乎與男人無異了。若旁人見此裸.體,必要感歎好個平胸美女,待目光向下,怕要吃驚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罷。

原來,燭之瞳的下.身,竟也有一套完整的男性物事,而且粗長筆直,勃.發起來尺寸驚人,連男人都要豔羨。

她外表是女人,行為舉止和女強人無異,也有女性的生育功能,可門一關,衣一脫,一對上司君安,她又是徹徹底底的男人了。對於她這種雙性人,也許稱呼其為“它”比較好,但一般人都以“她”來稱呼燭之瞳,極少數知情者之一的司君安無論再怎麼抗議,也改變不了她在大眾眼裏的美女之印象,隻得垂頭閉嘴、暗自頹唐。

“我不想要。”司君安的雙手再次被燭之瞳捆縛於床頭欄杆,他連續多天滴米未進,不由頭暈眼花、反抗無力,可他依舊倔強,對上了燭之瞳的赤眸就一字一頓道,“你滾,怪物。”

都說新年新氣象,燭之瞳的新年,卻破不開舊世界的陰雲。“……我不是怪物。我是你司君安的姐姐,燭之瞳。”她話說得平淡,動作卻凶暴,立刻就將手指捅入了司君安的股間,翻攪、摁壓,激烈的抽[dòng],讓司君安疼得嘶嘶喘氣,手腳不停的掙紮,卻被繩索及燭之瞳壓製,他隻能瞪大了異色瞳,頻頻湧冒虛汗。

“我的名字,還是你取的呢……”燭之瞳俯身舔舐司君安下腹處的軟毛,用唾液濡濕,“當時,你在讀《燭之武退秦師》的課文,看見我的眼睛,就給我取了這麼個奇怪的名兒……我的紅眼睛嚇到你了嗎,安?‘他’讓我戴隱形眼鏡,我便戴了,可我不舒服啊,安,我想要自己眼睛的顏色……”

司君安被扒了個精光,他赤條條的陷落在雪白的床褥中,像一條待宰的白魚。燭之瞳不知從哪裏弄了些軟膏,開拓的速度格外的快,更何況軟膏含有催.情的成分,司君安不消時便迷亂了,他在燭之瞳進入他身體時忍不住戰栗,雙手不停拉扯繩索,將床頭欄杆晃得直響。

“省點力氣,弟弟,我們姐弟倆遊戲的時間還長呢。”他晃動著胯骨,試探了幾下,便頂中了司君安體內的一點兒,頂出了他遭電擊般的一抽搐。“想不想說些什麼?”他不願自己像在奸一具一聲不吭的屍體,便引誘道:“叫一叫啊,弟弟,我想聽你的聲音,讓我聽聽看,好不好?”

司君安狠啐了他一口。雖目不能視,體虛無力,他依舊想表達出自己對燭之瞳的憎恨與厭棄。“去死,怪物!”他尖聲道,“你殺了爸爸,不讓我上學,把我關著,把我當女人一樣玩,你是神經病,怪物!你精神不正常,你才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