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1)

,要美貌沒美貌,要賢惠不賢惠。喲,你還得意了,要不是我媽計劃生育政策執行得好,江俊川還能找上你?”

“這和計劃生育有什麼關係?”程諾抿嘴笑,“俊川才不喜歡傻大姐!”

“俊川,俊川,真酸呐----”郭郭被汗到。

化妝師拿筆在程諾頸部畫了幾筆,貼上水鑽,退後一步,得意於自己的傑作:“不錯,百合的造型,襯著水鑽,和你的項鏈很配---咦,你的項鏈,是—那個--”

他的眼睛放出驚豔的光,湊近:“是遙夜?---”

“遙夜”是詩奈推出的一款新品。

C市是唐朝詩人張九齡故裏,一千多年前,張九齡對著一江清輝,曾吟詠出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

程諾想起下午來的客人,問:“媽,我怎麼從來沒聽您和俊川提過姚青啊----”

江母好一會兒才板臉道:“都是遠房親戚,很少往來,你們結婚也沒通知----”

她看程諾還站著,鄭重地叮囑:“她們一家和我們關係不大好,以後別理她----俊川是個倔性子,認死理,你好好待他啊,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他自小沒了父親,性子孤僻得很,你對他好,他肯定就會對你好,我看你除了不會做家務,也沒大毛病----”

隻要真心相愛,一切都不是問題。

程諾出門的步伐輕巧而飛揚。

程諾放下了一頭秀發,跪在江俊川身邊,端詳起他來。他睡得安詳而靜謐。

認識這麼久,似乎江俊川很不習慣和她有肢體上的親密接觸。他們在一起一年,兩人最親密的也僅是輕輕的一個吻而已,他習慣靜靜地擁抱一下她,在她額頭印下如羽毛般的吻,清冽的氣息象微風一樣淡淡地拂過,紳士般的。

這樣的舉動,卻以奇異的力量讓程諾手足無措。江俊川在她的額上第一次印下一吻,然後低低道“晚安”的時候,竟讓她麵紅耳赤,落荒而逃。

那夜她咬著唇竊喜。

心潮起伏跌宕,將兩人從初識到定情的過程逐一回味,甜蜜來得太快,以致於她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不怪她啊,因為和他的相識真的像夢一樣。一年前她從晉城回C市,坐k37次列車。她向來隻坐硬座,那次也不例外,在人聲鼎沸的車廂裏守著洞開的窗戶怡然自得地看風景,口袋裏錢不多,自然也不擔心《天下無賊》的場景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秦嶺的險峻雖然已領略過多次,風景還是百看不厭,優哉遊哉地看風景數橋洞,吹吹風,看累了就合眼睡覺,車停站就下去逛逛,餓了泡碗方便麵,坐累了就信步從車頭走到車尾,一天兩夜,樂得悠閑。

夜間,車廂裏人聲低了下來,人人昏昏欲睡,她卻精神百倍,跑到餐車去找開水。

餐車早已沒營業,抬腿往白天沒有去的車尾走去。

那是幾節硬臥。燈已經熄了,腳燈朦朧,一片靜好。

乘務員的高聲招呼打破了寧靜。

“車廂要鎖門了,不是硬臥的乘客回自己的座位!”

乘務員說著便挨床檢查。

見狀,幾個本來想在這裏賴一晚上的人溜之大吉。

“快點哈,快走,沒錢還想享受,有這樣的好事麼?大家注意自己的隨身物品哈----”

赤摞裸地鄙視啊,好像能坐這臥鋪的都是好人,坐硬座的都是壞人一樣。程諾的憤怒升騰起來。她起身往廁所去,一路打著快板的拍子,一邊模仿著乘警的口吻嘀咕著:“窮人與狗,不得入內---”

像是模仿得惟妙惟肖,乘客嗬嗬地笑起來。

那乘警冒火地看過來。惹不起躲得起,程諾竄進了廁所。

當她慢騰騰地從廁所出來,那乘警卻還沒走,直直地向她走來。

程諾一屁股坐在一張沒人的床上,還彎腰做脫鞋的動作,當然都是做給乘警看的。抬眼一掃,一驚,對麵坐著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