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江一凡長歎。
江一凡將項鏈係上程諾的脖子,很親昵地說:“諾諾,叔叔送這東西給你,可是有私心的----”
“什麼?”
“哪一天叔叔需要自己的兒子回來的時候,你可得幫忙在他麵前說幾句好話,哄得他高高興興地回來。”
大家雲裏霧裏。
“總之你先收下,我說這忙你一定幫得上的----”江一凡不宜多說,話中藏話,“我們始終有緣,諾諾,在叔叔眼裏,你和我的女兒沒什麼兩樣,所以,叔叔送東西給自己的女兒,女兒是不是該收下呢?”
一旁的程硯腦子一閃,江俊川---江一凡—都姓江,江俊川也是遙城人,和母親相依為命,難道?加上江一凡將開發出來的新產品送給程諾,這麼做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莫非,江俊川是你?----”
江一凡也不否認,緩緩點頭:“他不肯認我,季潔和之麒也都不知道這件事,我是想著認他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還請你們幫我守住這個秘密啊―――”
真相,讓程家的人都愣住了。
程諾拿了江一帆從外地帶回的藥酒,從那壓抑沉悶的環境中出來。
到大門要穿過一個花園,空氣中有玉蘭的甜香。
“喂----”,一聲叫,是季之麒,一手揣在褲兜裏,立在秋風中,脖子上赫然掛著她送的鏈子,黑色的質地,墜子是個麒麟的圖案。
程諾從他身邊走過去,他卻抓住了她的手腕,看她手腕上的鏈子,道:“他給你買的?怎麼,沒戒指麼?”
接著,又蹙了眉:“手腕怎麼回事?”
輸液不成,反被弄青了手,程諾都不知道怎BBS.JOO YOO ·N ET麼解釋。
季之麒卻會錯了意,臉色沉下去:“他真欺負你了?那天你給我電話,後來又說沒事,是不是那天的事情?”
程諾的手被他拽住,手指間的傷也被發現。這是活生生的受虐證據啊!
程諾知道他誤會了,急急解釋,給他看針眼,他這才瞪一眼她:“程諾,要是他欺負你,你怎麼辦?”
程諾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你的牙齒隻是用來咬我的嗎?腿也隻是拿來踢我的?”
程諾撲哧笑了。
他好一瞬沒做聲,語調竟是幽幽的:“你是不是想說我活該?你老覺著我欺負你,是不是?你以為我想?那是你欠揍,我有時真他媽的想揍你!”
程諾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威脅了,自動過濾掉。
季之麒站在她麵前,懶懶地抬手,在她頭上停了停,攤開手,是一片玉蘭花瓣。
她伸手討過,嗅嗅那玉蘭,有些失望,大片的白,卻沒了香氣,抬頭,覬覦著那如碗大的白色花朵,玉蘭花的不遠處,就是那個泳池,她猛然想起那潭冰涼幽深差點淹死自己的水來,涼意便像蛇一樣爬向四肢。
季之麒攀下一支,遞過來。程諾退開,這花,勾起的是不好的回憶,她曾差點為此送命。自那後,她就有了恐水症,連在浴缸泡澡都不敢。
季之麒將花塞到她手上:“----下周開始,我會在詩奈上班----”
“你都不問我,為什麼回來,又為什麼要進詩奈。”季之麒陪著她往門口走,看她將花小心翼翼地握在手裏,眼眸一閃。
“你有幾件事不是心血來潮做的呀,這次又是為了哪個小姑娘?”
這麼多年,季之麒倒是一直沒有少過女朋友,還曾為某個女孩打過架,聽季潔說出國也是為了一個女孩子。
季之麒收住了笑:“在你心裏,我就這個樣?”
程諾不在意地四望:“大少爺,這個話題還是別聊了吧。我對你的私密不感興趣,尤其是你的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