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1 / 3)

做聲,手指的顫唞卻沒法控製,抱著手欷歔著,又不敢貿然開口說話,小心地抬頭看看他,斟酌了一會兒才鼓足勇氣說:“俊川,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心情,你放心,以後我不會了,盡量不再和他有什麼---接觸-----”

他轉身去了廚房,用家裏的碗裝了湯圓,拿了湯匙,放在她麵前。

程諾乖乖地坐下吃,將舀著湯圓的湯匙舉向江俊川,

他默不作聲拿起外套套上,程諾心裏一涼:“俊川,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會了---我會把遙夜還回給他的----你去哪裏?---你不要走,我不想---一個人,我的腿疼,還有腰也疼----”

這時手真的痛了,湯匙掉下,濺起了湯水。

換了鞋子的人隻是淡淡地說:“我還有事----”

這是三天來他對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可是在程諾聽來卻是大赦,吃了那一碗湯圓,感覺從沒有那麼甜。那晚他是十一點回來的,程諾還冒死去騷擾他,雖然自己手上打著創可貼,腰也疼得不像話,可是能證明男人原諒了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滾床單。

他們一周沒做了,小別勝新婚,她的手剛伸到他的腰的時候就被江俊川一把捏住了,疼得她叫了一聲,這次,他沒憐香惜玉。

哦,程諾悲歎,他還沒有原諒她。

程諾舉著手:“俊川---我不會了,真的不會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都受了懲罰了,腿疼,手疼,腰也疼,連心---也疼,真的----”

說著說著,自己就委屈起來,吸了吸鼻子,鼻音濃重,聲音也低啞:“你要怎樣?你說啊?”

一聲不吭的他,還是那個在火車上明明知道她撒謊還不動聲色地配合她演戲的人嗎?是那個在晨曦裏如鬆一般屹立卻給人莫大的安全感的男人嗎?

“程諾----”

男人低沉的聲音叫她。

程諾收住了抽噎。

“就這樣吧---”

他說,總結般,開金口僅此一句,然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接下來的時間,程諾在咀嚼他的這一句話中沉沉睡去。

第七章 黑白

和江家的關係變得微妙。程諾推了幾次江一帆的邀約,不敢說起江俊川最近的情緒,遙夜也交給郭女士收了起來。

於晨曦結婚的時候,郭郭問,程遠航是一夜幾次郎?晨曦羞紅了臉,落荒而逃。

而今郭郭也這樣問她,她沒逃,因為腰疼:“哎喲,我的腰----”郭郭驚訝得合不上嘴,還打聽江俊川的年齡。

她笑得猥瑣,勾著手指,“二十男人日立”,“三十奔騰”-,“四十微軟”-,“五十鬆下”---

終於鬧懂了的程諾撲過去,趁亂捏了郭郭一把,這女人,腦子都什麼構造的啊?色女一枚!程諾哪裏肯說,真的彎手指算的話,她和江俊川做僾的次數少得可憐。

程硯說帶她去城南吃一種特別的串串,至於為嘛要請客,因為他這月拿到了獎金。

車顛簸過了一段被挖得坑坑窪窪的路,灰塵漫天。這是城鄉結合部,距城中心有四十分鍾的地方。

程諾嚴重懷疑程硯請吃飯隻是個幌子。請客的地方是個路邊攤(程硯從不光顧這種地方的),桌上和塑料凳子上一層油膩。程硯蹙著眉頭用了一大卷紙擦凳子,又從自己褲袋裏拿了紙巾擦拭了幾遍,最後才不情願地坐下。好像請客的是程諾,而不是自己。

程硯怨念多著呢。他是江一帆的助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經過他才能報到董事長那裏。詩奈在北京的酒店正在籌備開張,詩奈的新品也要上市,江一帆成了空中飛人,忙得不得閑。而他和季之麒,作為總經理的特助和產品開發部副部長,一個忙死了,一個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