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又急又怒,此刻真想把這幫勞什子門派的人都殺得一個不剩。這群王八蛋,把我老婆擄走,讓我兒子啃繩子啃到嘴巴流血,我不整治他們簡直天理不容!

我強自定了定心神,閉眼想著辦法。

腦子裏好似有很多辦法,卻好似又沒有,千頭萬緒,卻始終找不到源頭。

卻突然,腦子裏電光一閃。

我懊惱,心裏直罵著自己蠢,蠢的要命!我是幹啥的?我前世學醫,這世學毒,卻有了功夫把毒給忘得一幹二淨,什麼第一次跟人動刀動槍,害怕緊張,這都是屁話!光會學不會用,我這不是蠢又是什麼?!

出事就把責任推給白菜,自己還一點絕無都沒,真是失敗。

我歎氣一聲,此時也不是自責的時候了,我努力靜下心來,想著身上有沒有可以用的毒。

左袖中,腐蝕散。

顧名思義,就跟硫酸一樣,沾上一點就被腐蝕,嚴重了骨頭渣子都不剩。可沒有辦法,我隻能用,因為我的世界裏隻有小九和白菜,我不能讓小九有事,更不能讓白菜沒爹沒媽。

因為手被鬆綁,所以掏出腐蝕散很是輕鬆。但手臂還被禁錮,所以活動的空間不大,我若想將繩子腐蝕掉,必須得用手腕的力量向上撒,現在我隻能祈禱的就是落在繩子上的多一些,落在我手上的少一些了。

此時屋子裏竟的落針聞聲,外麵卻是熱鬧的緊,天黑了,這群人怕是在慶祝吧。我拿著腐蝕散的手,有點哆嗦,但是我不能退縮了,晚一刻,小九便多一分危險,最多最多,這隻手不要便罷了。

終於下定決心,我深吸口氣,找準位置便開始朝繩子上撒腐蝕散!

疼,除了疼還有什麼?即便我再小心,卻始終不能保證丁點不沾著,而我此時做的就隻有一氣嗬成,用最快的速度把繩子腐蝕掉。

一分鍾左右,焦糊味兒越來越重,終於在這個時候,繩子斷了!

我繼續咬牙堅持著,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掙脫,翻出身上的金創藥和自己煉製的消炎藥,抹在傷口上。一股涼意攙和著火辣辣的痛意,叫我清醒,更叫我生氣。

我把還在地上的白菜抱起,檢查它的傷口如何,白菜的小嘴已經變得紅腫,可憐的要死,我把藥輕輕塗抹在它嘴巴,這才放下心來。

隻是新的一仗才剛要開始。

我翻出身上藏著的毒,二十多種,但白天卻沒記得用上一種,真是可笑。但留給他們的早晚還會是他們的,白天沒用就留在晚上吧。我翻著那些毒,挑出一種最折磨人的毒來。

今日我嚐了腐蝕之痛,便讓他們也跟著嚐一嚐,慢慢燒掉他們的五髒六腑,三個時辰,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我把白菜抗在肩頭,然後朝門外走去。門外早沒了那兩個看守,怕是因為慶祝耐不住寂寞所以偷偷溜了,正好省了我一通麻煩事。我小心的在這四周摸索,好在這山頭不大,此時天又黑了,所以最明亮的地方,便是我要去的地方。

我一路小心謹慎,並未讓人發現,當越來越近那堆亮著的篝火時,眼角卻突然發現點什麼。在我身旁不遠處,正堆落著數壇烈酒,酒中下毒,這招真是不錯。我四周看看,見無人注意,便潛伏到酒壇四周,然後拍開一兩壇酒,將毒撒了進去。然後我蹲在地上抓了把土抹在臉上,低著頭,一壇一壇把就搬到那些人身邊。

做完這一切,我便隱去身影,尋找小九。

好在,這地方並不太大,我轉了一會兒,便在一間廂房中找到了小九的身影。她此時正端坐在床榻上,一身紅色喜袍,帕蓋麵。本是好看,卻叫我覺得恥辱,那殺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