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不急不躁,朝著他樂嗬嗬笑道“小子,你以為左相的位置是這麼好當的?沒個真平時學,你覺得你這位子又能坐穩多久呢?”

“你什麼意思?”

“意思嘛老夫是沒有,老夫想說的是,信確實是尹將軍寫的無疑。”

呂柏拽拽的擺擺手道“就算信是真的,那又怎麼樣?這能說明什麼?萬一他是有意為之呢?反正現在是死無對證,你們可以隨便說是吧?”

“真是賊喊捉賊。”我笑笑道“該慶幸的是你們吧,我哥要是能站在這兒,有你什麼事兒?你是誰啊?你真以為大家對你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呂將軍就半點懷疑沒有?我告訴你吧,你的出現就是最大的疑點!”

“你少血口噴人,本將軍常年便在皇上身邊辦差,這次不過有幸得皇上提拔,這才坐到了今日的位置。”

“統統給我閉嘴!”這時候,三皇子突然大喝了一聲。說罷,他看著我,不露聲色道“尹孝恩,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你曉得自己在說些什麼嗎?你以為朕是誰?嗬,朕就算毫無理由的殺了你!你敢反抗嗎?!”

“不敢。”我搖頭道“不管您如何得來這皇位,現下您是皇上,您自然可以殺我。隻是您毫無理由的殺了我這無辜百姓,您讓百姓怎麼看您?您要是不在意,那您現在大可一刀斬了我。”

“你別以為朕不敢!”

我麵無表情,心裏卻也怕的要死,但我始終相信我自己的判斷,相信他三皇子斷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了我,就算他要殺,也是在四下無人的時候。

我們這兩邊而人,一時間可真是僵持不下。

不過這僵持沒隔多長時間,便有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我一聽這聲音,整個人算是鬆了口氣,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父親,尹國平。尹國平突然站了出來,自然又引起不少議論。

他是朝中元老,人人敬仰,而現下出的這些事情都與他扯上很大的關係,大家自然也都有些慌了神,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慌了神的不止是他,就連看台上的三皇子也突然站起,不可思議道“尹將軍,你怎麼來了?”

尹國平不疾不徐的走至場中央,顯得也是納悶的緊,朝著三皇子道“臣這不也奇怪呢麼,今日演武臣明明告知來參加,卻在今早出門時被堵了個嚴實。”

三皇子尷尬的嗬嗬一笑道“朕是覺得尹將軍你年紀大了,這演武一日又累的緊,所以才派人告知你今日不用來了。”

“那臣可得謝皇上記掛了,但這些士兵都是臣一手帶出來了,這不來,臣心裏也總不是個滋味。所以這不是同官差大人好好說了一番,這才火急火了的趕過來了麼。”

感情是這樣,可別說,我爹說這些時可真叫我嚇了一跳,虧的是他寶刀未老解決那群人趕了過來,否則今日我這勝算可不知道降了多少。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三皇子又不能為了這事判我爹的罪,所以最後隻得咬牙切齒的又重新坐了下去。不過這回,他明顯要比剛才慌張了太多,坐在椅子上扭來扭去的,總是定不下來。

三皇子都這樣了,呂柏更是慌了,他此刻那腦門子上的汗,我看都能接一杯水了。

也該是差不多了。

尹國平道“剛才來時呢,臣也差不多聽了一些。這信呀,確實不能作為有力的證據,尹孝恩,你還有沒有別的證據?”

“有啊!”我樂嗬嗬道“剛不說了麼,我手裏還有一塊兒虎符呢,您忘了?虎符還是您給我的呢。”

聽罷,尹國平也樂嗬起來道“是,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