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逃竄的莫問,驀地停下了腳步,剛才的慌張的表情一掃而空,轉換為一臉微笑地,對白衣女鬼道,
“停,停,大姐!要不大家化幹戈為玉帛,就此罷手如何?”
“哈哈哈!~罷手?好啊,你把手裏的長劍扔掉,我們就罷手。”
白衣女鬼話,就像陰風吹過,帶著陣陣寒意。
“這樣看來,那就沒得談嘍?”莫問很無奈地道。
“談你乃乃個短兒。”白衣女鬼大嘴一張,突然發出幾聲尖叫,就如同笛子般的尖銳的聲音。
嗖嗖嗖!~又是三道鬼倀出現,站在白衣女鬼的身邊,那隻被莫問所傷的女倀鬼,也快速回到了白衣女鬼身旁。
白衣女水鬼探手一抓,方才受傷的倀鬼,便被她抓到手中,她陰惻惻地道:“你已經受傷了,就把你的元氣交出來吧!~”
白衣女水鬼罷,血盆大嘴猛然張開,而且越漲越大,一口將受傷的倀鬼吞如腹內,那名可憐倀鬼為她受傷,現在又被她吞掉,居然絲毫沒有反抗。
莫問見狀搖頭道:“古人的對啊,為虎作倀,為鬼作倀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白衣女水鬼,嘴裏傳來一陣咀嚼的聲音,片刻後,她不但傷勢盡複,而且周身的鬼氣也愈發濃鬱了一些。
莫問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不由聯想起白衣金鯉人,又想起了那些白衣鬼物,讓莫問有些恍然大明白的感覺。
“我好像是明白了,原來我見過的那些鬼物,和倀鬼的原理是一樣的啊。”
莫問太瘦指了指女水鬼,調侃道,
“嗨,女水鬼。你們的智力還真是堪憂啊,看看你們的腳下吧。長得醜還沒智力,難怪後世,看不到你們這物種啊。七雷符!~”
白衣女鬼急忙低頭一看,隻見密密麻麻的七雷符,整齊地擺放在自己的腳下,似乎是一個陣法,把自己的去路全部封死了。
原來莫問在剛才的戰鬥中,故意讓眾多七雷符掉落,掉在地上的七雷符,構成了由四十九張雷符組成的,七個七星北鬥陣。
這個北鬥陣,雖然不能自動運轉,卻把白衣女鬼和女倀鬼們團團圍住。
“嘰喳!~”女水鬼和倀鬼們亡魂盡冒,大聲尖叫起來,
隨著莫問的爆喝聲,七雷符當即引燃,四十九道雷從而降…
女水鬼不愧修行百年,周身被雷電所傷,都快化成焦炭了,還在掙紮著恢複身軀。
莫問搖了搖頭走上前去,一劍將白衣女鬼梟首。
三名女倀鬼同樣受傷嚴重,可他們在白衣女鬼死後,紛紛變回成她們生前的模樣,一個個衝著莫問鞠躬不已,然後化作一陣清風飄散。
經次一戰,莫問雖然取得險勝,可也讓莫問知道,在書本中被描寫的那麼弱的水鬼,竟然有不下自己的實力。
“還是太看這個世界了,一直以來,我還以為自己挺牛的,今不過是遇到了一隻百年水鬼,就搞的自己手忙腳亂,原來最可笑的那個是我啊。別的都是假的,提高自己的實力才是正解。”
誅殺女水鬼之後,莫問又在屋內屋外,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並沒有什麼漏網之魚,便走到溪旁邊的涼亭。
這座給了莫問許多,美好回憶的涼亭,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月的侵襲。
歲月流轉,時光侵襲,現如今的涼亭,除了一個大概的輪廓,早已經失去原有的淡雅,變得麵無全非,一片淒慘。
回憶是難免的,莫問在涼亭旁邊,怔怔地回憶玉人的一顰一笑。
風景依舊人已離去,莫問長歎一聲,在破舊的涼亭裏盤膝而坐。
茅草屋旁邊的水井中,緩緩冒出一顆長頭發的女人,從長發中露出那張慘白的臉,還有那雙血紅的雙眼。
女水鬼看到涼亭端坐的莫問,大概是想起莫問的道術精湛,長發女鬼伸舌頭舔了舔嘴唇,便縮了回去水井。
這一夜,睹物思人的莫問,在思念和回憶中度過…
亮之後的莫問,按照記憶中的樣子,從新搭建了這座涼亭。
一聲歎息,莫問抬手在涼亭上,寫下了一首古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此情此景,也隻有這首古詩,最能迎合莫問的心境了,莫問站在涼亭邊,看著這首古詩,不覺間又是一陣恍惚。
除了思人,莫問最關心的,就是遠處的那座超級高山,因為哪兒就是千宗,因為莫問知道,隻要他能到達宗,就一定可以找到慕容仙兒。
一個念頭在莫問心中升起,讓他直接給了自己一個嘴巴,然後他急忙回入涼亭之中,把自己想要對慕容仙兒的話,統統都刻在了石凳和石桌之上,希望有朝一日,慕容仙兒能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