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簡直是翻手為雲,負手為雨,為所欲為。想不到也有些許無奈之處。”皇上聞聽此言,慘然一笑道:“這些是朕憋在心裏好久的話,從未對他人說起。不知怎的,卻對皇後說起。想來也真是奇怪!果然輕鬆了不少,來!朕敬皇後一杯。”
張嫣連忙稱謝,然後端起酒杯,以袖遮麵,一飲而盡。張嫣忽道:“臣妾請問皇上一事。”皇上笑道:“皇後請說。”張嫣道:“那位梅竹姑娘的相貌,果真與臣妾十分相似嗎?”皇上點頭道:“豈止是相似,簡直是形同一人,就連聲音也出奇的一致。要不是朕親眼看著她死去,又親手把她裝上木筏,推入河中。朕還以為皇後就是她呢!”張嫣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問道:“臣妾冒昧的請問陛下一事,希望陛下具實回答。”“皇後請問,朕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皇上答道。張嫣道:“皇上與梅竹姑娘,是否已有夫妻之實。”皇上一楞,心裏奇怪她怎會問起此事。不過還是回答道:“不錯,我們已是夫妻了。”張嫣又追問道:“那梅竹姑娘右後肩上,可有一個朱紅色的‘然’字。”皇上聞聽,驚奇的道:“不錯,皇後如何得知。”張嫣神色黯然的站起身來,走到皇上麵前,緩緩的蹲下`身子道:“請皇上褪下臣妾左肩的衣衫,一看便知。”皇上猶豫道:“這……”張嫣道:“臣妾與陛下已行過大禮,就是陛下的人了,請皇上不必顧慮。”
皇上聽她如此說,便慢慢褪去了她左肩的衣衫。瞬間皇上驚訝的發現,在那雪白的肌膚上,赫然嵌著一個朱紅的‘嫣’字。皇上顫唞的道:“這……這,到底是……”張嫣拉上衣衫,站起身來。用憂傷的眼神,看著皇上道:“臣妾也給皇上講講,臣妾小時候的故事吧!”“好,好,你快說與朕聽。”皇上迫不及待的道。張嫣幽幽的道:“臣妾的父母在18年前,生下一對孿生女兒。可把我爹高興壞了,不過有一個小麻煩。因為我們是孿生姐妹,經常是給這個吃了兩頓飯,沒給那個吃。給那個洗了兩遍澡,沒給這個洗。於是我娘就分別在我們姐妹的左右肩膀上,用繡花針刺上了我們的名字。我的是‘嫣’字,妹妹的是‘然’字。從此就再也沒錯過,不過在我們三歲那年,由於下人的一時疏忽。我妹妹被人販子拐走了,從此下落不明。我爹曾多方尋找,卻毫無音訊。我娘受不了這個打擊,最後鬱鬱而終了。臣妾敢斷定,梅竹姑娘就是我的孿生胞妹——張然,又喚寶意。想不到今日卻從陛下口中,得知妹妹的下落,但已是天人永隔了。”張嫣講罷,暗自垂淚。
皇上聽完,晃如做夢一般。不過隻有這個解釋,才能說明為什麼兩人如此相似。沒想到世界居然這麼小,把姐妹倆都送到了自己身邊。看到張嫣落淚的樣子,不知怎麼,皇上心中升起一股憐惜之情。有一種想保護她的衝動,於是走上前去。為她擦去眼淚,將她擁在懷中,輕聲道:“看來這是朕和皇後的緣分,皇後願意陪在朕身邊,和朕共度一生嗎?”張嫣柔聲道:“臣妾見到皇上時,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臣妾願意。”片刻之後,坤寧宮陷入了一片寧靜…… 第七章 文武雙選
(三十五)
清晨,一縷淡淡的陽光照進窗子。天香打著哈氣,揉著朦朧的雙眼,從睡夢中醒來。首先應入她眼簾的是紹民英俊的臉龐,紹民還在熟睡中。天香望著他那一張俊臉,想起昨晚的一夜纏綿,不禁臉上發燙,癡癡的傻笑。突然她想起了什麼,抬起身子,看了看對麵立著的自鳴鍾(萬曆皇帝時,歐洲傳教士利瑪竇,將自鳴鍾和鋼琴帶入宮廷),離早朝的時間,還有不到半個時辰了。可天香卻不舍得叫醒他,舍不得那來之不易的幸福,再次從自己身邊溜走。天香又重新躺好,繼續盯著紹民看。這是一個曾經讓她喜來,讓她愁的男人,也是一個吸引人的男人。從他舒展的眉,到他高聳的鼻,再到他棱角分明的唇,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會讓女孩子心動。不過這麼優秀的男人,已經活生生的躺在自己身邊了。天香看著看著,便不由自主的想去親吻他,可她的頭頸剛伸到一半。忽見紹民的肩膀動了一下,嚇的天香趕緊背過身去,閉上眼睛,假裝熟睡的樣子。 可稍時天香卻感到,一張溼潤的唇,吻上了自己的麵頰。天香知是紹民醒了,便繼續裝睡,期待著下一個親吻的到來。可是身後卻傳來了,起身穿衣的聲音。天香不禁有些失望,趕忙轉過身,一把拉住紹民急道:“你幹嗎去?”紹民見她醒來,便打趣道:“喲,我的公主被我吻了,接著睡吧!我去上朝了。”“不行,我不讓你走,再陪我一會兒嘛!”天香撒嬌的道。紹民急道:“不行了,來不及了。今天要朝拜新皇後,不去不行。我的公主姑奶奶,你放手吧!”天香把他拉坐在床上,不依的道:“要走也可以,不過你得給我穿上衣服。”“啊,你有手有腳,幹嘛讓我穿。”紹民反問道。天香哼了一聲,輕蔑的道:“你們男人都一個樣,隻會給女人脫衣服,占完了便宜,馬上走人。你也不例外。”紹民心中大喊冤枉,這都是哪兒跟哪兒。於是賠笑道:“公主怎麼說的那麼難聽呀!冤枉死紹民了,我真的是上朝來不及了。”天香不以為然的道:“本來就是,看你平時斯文有禮的。可昨天晚上你那樣子,像要把本公主吃了一樣。”紹民聞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關心的問道:“怎麼,我弄疼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