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民心中暗暗納悶:第一場明明沒看見她呀!怎麼會莫名奇妙的出現在第二場呢!真是怪哉!

於是問道:“崔大人,這個考生叫什麼名字呀?”崔呈秀忙道:“回相爺,此生叫馬忠民。是筆試第二十名,今年19歲,京城人氏。”紹民接道:“手續憑證可齊全?”崔呈秀道:“鄉試、會試的憑證均已齊備,決無虛假。”紹民聽罷心中已明了幾分,心道:這鬼精靈不調包兒,改調人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呀!真是百密一疏,隨即又不禁奇怪起來。馬忠民的試卷我看過,文采的確可圈可點,這等才華斷不會為了幾個錢,而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怎麼會讓天香替自己考試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現在隻能祈禱天香射不中三箭了。 天香看著紹民驚訝的表情,得意的道:“請問主考大人,學生可以開始了嗎?”紹民無奈的道:“開始吧!”天香聽罷縱馬向前,開始繞場跑起圈兒來。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這時給考生助威的鼓聲響起來。隻見她抽弓搭箭,擰玄弧、挽扣眼,前把一推、後把一拉,撐起了弓箭。慢慢的接近了標靶,天香最後瞄準了一下氈球,突然右手一鬆,一隻離弦的箭‘嗖’的飛向了氈球。紹民心中像念咒語一樣,叨念道:不中、不中、不中……,可是事與願違,第一個氈球應聲落地。報官高聲道:“中矢,繼續!”天香長長的舒了口氣,紹民卻哭喪個臉。天香二次縱馬準備射擊,紹民的咒語念的更緊。誰知天香聽到鼓聲,越戰越勇。竟把第二個氈球射落,報官高聲道:“又中矢,繼續!”紹民的表情可想而知,心中暗想:這丫頭怎麼這樣厲害,等等我進貢院前的日子,她好像很少來纏我,莫非是在閉門苦練不成,八成兒是這麼回事。天香心裏狂喜,沒想到自己才練了短短的一個月,就能連中兩箭,隻要再中一箭就過關,回去得好好打賞那位教我射箭的師傅。

想到此處,天香不由得意起來。三次縱馬來到標靶附近,不過這次由於求勝心切落靶了。報官高聲道:“不中,繼續!”天香見狀‘哎呀’一聲,連連搖頭。這次輪到紹民舒口氣了,心中念了聲阿彌陀佛。天香再次縱馬射擊,可是越急越射不中,連發五箭,箭箭落空。紹民心裏樂開了花兒,天香卻急的滿頭大汗。天香定了定神,第九次縱馬射擊,心中暗道:最後一次了,一定要中,不中的話就沒的玩兒了。隻見她深吸了一口氣,縱馬再次來到標靶附近,瞄準了半天,抬手將箭射出。不過這一箭卻大大的偏出了軌道,天香不禁黯然,紹民卻悠閑的抿了口茶,等待著天香落敗的結果。誰知此時忽然刮來了一陣風,將那枝箭吹回了軌道,第九隻氈球應聲落地。報官高聲道:“馬忠民,中三矢,進入下一場。”天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興不知道怎麼好了。紹民驚的瞪大了雙眼道:“這樣也行,算她走運。”現在紹民隻有一個想法——哭呀!!!。 三天以後,進行第三場步射。靶距約100米,發三箭,中二矢者為合格。後進行技勇考試,十八班兵器任憑挑選,會的越多過關的可能就越大。通過前兩項的人,還要進行對峙比試(就是對打)。天香前一場僥幸過關,成績還不錯,排在第19位出場。隻見她衝主考席抱了抱拳,隨即走到標靶前100米處站定。接過別人遞過的弓箭,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的把箭搭在弓弦上。慢慢抬起手,拉滿了弓弦,氣定神閑的瞄了瞄標靶,撒手放開了弓弦。那枝箭飛一樣的衝向了標靶,‘啪’的一聲,箭落在了七環上。報官高聲道:“中矢,繼續!”天香臉上掠過一絲笑容,紹民捂臉苦笑。天香準備發第二箭,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穩穩的射出了第二箭,‘啊’好險,這枝箭落在了標靶的邊緣,搖搖欲墜。紹民一陣欣喜,心中暗念:掉下去、掉下去、掉下去…… 可是老天好像總和紹民作對,那枝箭晃了幾下,竟穩穩的紮在了靶上。報官報道:“馬忠民,中兩矢,過關。”天香籲了口氣,擦了擦嚇出的冷汗,下去等待下一項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