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問題!”紹民十分無奈的蹭到牆邊,拿起了大頂。天香和晨兒忍俊不禁,偷偷竊笑。紹民則暗暗發誓,以後打死也不尋天香開心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五)
第二天,早朝
皇上宣布了皇後流產一事,並給自己夭折的孩子取名‘朱慈燃’,追封‘懷衝太子’,而且要將孩子葬入皇陵。此事被眾大臣以胎兒未足月,葬入皇陵不合祖製為由,強烈反對,君臣之間僵持不下。最後,皇後張嫣得知此事,拖著虛弱的身體,長跪在殿上勸諫。皇上不忍,才作罷,但封號決不能更改,眾臣無奈,雙方各退一步,此事才得以平息。
張嫣性格外柔內剛,過不多日,就從喪子的痛苦中解脫出來,重新振作起來,皇上才稍感欣慰,皇宮中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可這份寧靜,正是暴風雨來臨的先兆。 第二章 福王
(六)
京城郊外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並行著三匹駿馬,馬鞍鞽上端坐三人。中間一匹白龍馬上,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隻見他頭上戴月白色飄巾,身穿青色華服,腰係絲鑾金帶,上鑲珍珠,足登一雙雲跟朝靴。麵如淡銀,兩道立劍眉斜插入鬢,口鼻端正,不怒自威,一副短髯垂於頜下,倒退二十年,那稱的上是標準的美男子。
在這中年男子右邊,一匹青鬃馬上,坐著一個七十開外的老者,此人麵如赤金,鷹勾鼻子,闊口咧腮,麵相凶惡。但是太陽穴向外翻鼓,二眸子亮如閃電,一副銀髯飄灑胸`前,穿褐色長袍,腰係黃呈帶,肋懸寶劍。
中年男子右手邊,一匹胭脂馬上,端坐一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白膚粉腮、錦衣華服,十分嬌俏可人,胸`前掛著一串銀色鈴鐺,與佳人相應生輝,隻有肋下懸的一把短劍,樣子十分破舊,顯得與這少女的裝束格格不入。
這三人正是奉旨進京的福王一行,那五十來歲的男子就是福王朱常洵,那少女是他女兒--銀鈴郡主朱怡雪,那老者是福王重金禮聘來的高人,江湖人稱‘展翅騰空背摩天’--紀華泰。
此時正當春夏之交,早晚涼爽,正午卻十分炎熱。趕了半天的路,銀鈴已熱得粉麵微紅,不時用帕巾擦著汗水。福王看在眼裏疼在心中,憐惜的道:“小雪呀!累了吧,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父王,我現在就想快點趕到京城,去會多年未見的兒時玩伴。”銀鈴眼中閃著迫切的神情。
“哎!也不急在一時,為父有點口幹,你就算陪陪父王吧!”福王心疼女兒,故意找借口道。
“好吧!既然父王要歇,女兒自當從命。”銀鈴跳下馬來,四處尋找下腳之地。福王和紀華泰也紛紛下馬,三人來到了不遠處的一間茶棚坐下,小二看到三人裝束,就知非富即貴,便滿臉堆笑的迎上來,一甩手中搭巾,恭敬的道:“三位客官來點什麼茶?”
“看你這也拿不出什麼好茶來,隨便吧!”福王輕蔑的道。小二討個沒趣,悻悻的去拎了一壺茶水來,退了下去。
“唉!這叫什麼破茶!”福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隨即噴出,不屑一顧的道,“連孤王府裏的刷鍋水都不如。”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了父王,您就將就點吧!出門在外,那能事事如意。”銀鈴勸解道。福王一笑,轉身對紀華泰道:“老劍客,這次孤王進京,萬事還要仰仗老劍客多多幫襯呀!”
“三爺您說的那裏話,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老朽自當為三爺馬首是瞻。”紀華泰神情十分鄭重。
“哈哈!老英雄真是快人快語,不愧為武林前輩,孤王實在佩服!”福王稱讚著,紀華泰連稱‘不敢當’。銀鈴冷眼旁觀,不屑的開口道:“父王,我不管你們要幹什麼。隻求父王能放我的那些堂哥、堂姐們一條生路。不為別的,為我死去的娘親積點陰德,也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