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張嵐玉十分詫異,不等他說完,王廷哈哈大笑道:“馮相果然料事如神!料定京城的上層將領必定與大帥交情莫逆,可是中下層將領可不一定和大帥你一條心了。”
“於是你們就奮力遊說?”
“大帥還不笨嘛!正是。”
“你……你們……氣死我了!”張嵐玉氣的胡須亂抖,體如篩糠。
“大帥休要動氣,小心氣大傷身。”王廷取笑道。
“陳王廷你少貓哭耗子,有本事你我二人單打獨鬥,別人不許插手,你看如何?”
“好!末將也想領教大帥武藝,就陪大帥走兩趟吧!”
兩旁軍兵後退數步,把場地打開,以便二人施展。還不等王廷動手,張嵐玉揮動手中大斧,摟頭蓋頂向王廷劈來。王廷一看大斧掛風而來,不敢怠慢,忙使一招‘舉火燒天’,用手中大刀向上招架。刀斧相撞‘當啷’一聲,金星四濺。張嵐玉的斧子被震的掂起老高,差點沒撒手,隻覺兩臂發麻,兩手的虎口酸痛,心道:“好小子,有把力氣。”
王廷這邊也被震的虎口發麻,暗自佩服張嵐玉真是一員猛將,而且三十多歲正值盛年,可惜不走正途,王廷心中難免有些惋惜。不禁再次勸道:“大帥你武藝不弱,死了實在可惜。如果現在及時悔悟,為時還不晚,請大帥三思。”
“呸!少說廢話,要打便打,看斧!”
王廷搖頭歎息,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鬼,無奈揮刀二次迎戰。你來我往,二馬盤桓戰在一處,張嵐玉不愧京營殿帥的職位,手中這把斧頭名喚‘月斧金絲杆’,乃寶兵利器,切金斷玉。舞動開如疾風一般呼呼作響,真可謂力猛斧疾。
王廷這邊也不差,祖上是當大將出身,祖傳一套‘雙合刀法’精妙絕倫。手中這把大刀也是寶兵利器,名喚‘九鳳朝陽’,要不然早就被張嵐玉的斧子砍斷了。王廷掄開寶刀,一刀緊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與張嵐玉大戰三十回合,未分勝負。
王廷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現在情況緊急,城門李兆廷那裏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我必須速戰速決才是。”正好二馬一錯蹬,王廷馬往前走,刀往後砍,回馬一刀將張嵐玉首級斬下。人頭滾落在地,屍身的脖腔往裏一縮,一道血柱噴起五尺多高,栽於馬下。
張嵐玉所帶人馬,見主帥被斬,紛紛舉手投降。王廷吩咐一聲:“來人,將張嵐玉首級送去給皇上過目,屍身好好安葬,其餘人等隨我去城門支援。”眾人領命一同向城門方向趕去。 (十七)
城門處
九門提督何長友正與薑續我激戰,何長友雖然武功不弱,但畢竟是文科出身,對馬上打鬥並不在行,被薑續我逼的隻有招架之功。李兆廷在城頭幹著急沒辦法,又不能放箭。‘哎喲’一聲,何長友被薑續我一槍紮在大腿上,滾鞍落馬。薑續我再次舉槍向何長友刺去,何長友見勢不好,忙使個‘就地十八滾’,躲開了他的連連進攻。然後強忍劇痛爬起身來,倉皇向城內逃跑,薑續我緊追不舍。
何長友正在絕望之際,忽見前方馳來一隊人馬,為首的一員大將正是陳王廷。何長友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大喊:“陳將軍救命呀!”
王廷讓過何長友,立馬橫刀攔住薑續我。薑續我勒住韁繩,閃目光仔細打量。隻見眼前這員大將,劍眉鳳眼,麵如重棗。頭頂明霜天王盔,體掛避月太歲鎧,外罩鸚哥綠征袍,腰圍一條藍田美玉玲瓏帶,護心鏡亮可照人,鳳凰戰裙遮嚴雙腿,魚禢尾勾掛連環,走獸壺懸天袋彎弓插箭,兩腳雙插镔鐵鐙,手握一把金背大刀。跨下這匹馬兒更是神駿,肩至蹄高八尺、頭至尾長丈二、蹄跳咆嚎、鬃尾亂乍,渾身上下火樣紅,像一團燃燒的烈焰一樣。真是人似猛虎、馬賽歡龍,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