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銀鈴抬起粉麵,淚珠盈眼,真如梨花帶雨一般楚楚動人。見紹民安慰自己,心中一陣感動,‘哇’的大哭起來,而且順勢撲到紹民懷裏,雙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後腰。這一下把紹民弄的手足無措,兩隻手都沒地方放。如詐屍一般朝前伸著,不敢落下。紹民想推開她,卻沒地方著手,臉早就紅個一塌糊塗。全身也僵硬的像根木頭,隻是一個勁兒的說:“好了,不哭了,你……唉……咱們……”
偏巧這時天香帶著桃兒和杏兒闖了進來,一陣風一樣衝到他們麵前,用一種‘磨刀霍霍向豬羊’的表情怒視著他倆.(二十四)
紹民見天香來,更加慌亂起來,想推開銀鈴,可惜沒有成功,又不敢用強,隻好對著天香憤怒的臉,尷尬傻笑。
“喲!抱的挺緊呀!”天香搖著甘蔗,嘴裏冒著醋意。銀鈴聽見有人說話,這才止住悲聲,卻沒有離開紹民的懷抱。將臉上的淚水在紹民的衣服上,胡亂擦拭了幾下,然後抬頭看看天香,又看看紹民。銀鈴的臉驟然也紅了,她猛的推開紹民道:“你老抱著人家幹什麼。”紹民立即睜大了眼睛,張開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呀,天香的臉色也由白轉成青色了。可銀鈴卻對紹民說了一句“討厭”,扭頭就跑,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又折回來對紹民道:“明天我就走了,你可要來送我喲!”說完嬌媚一笑,就跑掉了。
紹民看著天香氣青的臉,剛想開口解釋。天香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揮舞著甘蔗向自己肚腹打去,嘴裏還喊著:“無憂,你爹不要娘了,娘也不要你了。”
紹民嚇壞了,趕緊打掉她手中甘蔗,顧不得旁邊的桃兒、杏兒在,抓住她緊緊摟在懷裏,任憑她怎樣掙紮捶打。桃兒、杏兒識趣的躲開了,天香漸漸停止了掙紮,卻轉為大哭。
紹民任由她哭泣,口中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我錯了!公主怎麼罰我都行,千萬別再作踐自己,折磨我了,求你!”
許久,天香停止了哭泣,依舊靠在紹民懷裏,孩子氣地把鼻涕抹在他衣衫上,用他的衣襟擦著眼淚,忿忿的道:“誰折磨你了,是你折磨我才對!”
“好好好!我不對!可是我今晨新換的衣服,被你和郡主弄報廢了!”紹民誇張的歎著氣,惹的天香破涕為笑,笑罵道:“活該!誰讓你去抱人家。銀鈴使得,為什麼我就使不得,我偏要擦。大不了趕明兒多買幾件賠你就是。”說罷又在紹民前襟上使勁抹了兩下。
紹民乍舌,趕忙解釋:“天地良心,是她抱我的,我可像僵屍一樣什麼都沒幹。”
“你自我感覺太好了吧!自信能迷倒天下女人啊!”天香用手輕點他額頭,紹民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戲謔一笑道:“我說今天晌午吃的西湖醋魚味道不夠,原來都讓你喝了!”
“滾!”天香臉色微紅,拍掉他的手,含羞帶笑的罵著。
“好了,別哭了!哭多了對你身體和孩子不好,安胎藥要按時吃,還有……”
“行了!我知道了,我已經有了一個莊嫫嫫,可不想再多一個馮嫫嫫。”打斷他的嘮叨,“快去換衣服,上你的差去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送銀鈴。”說完找到桃兒和杏兒,回宮去了。
翌日,城門外
“歸來時千軍萬馬,別離日孑然一身。”福王望了一眼身後的城門,感歎道。
“什麼孑然一身呀!父王不是還有我和幾位皇叔陪伴嗎?”銀鈴挽住父親的手臂,福王拍拍女兒的頭,轉頭對三個兄弟,冷嘲熱諷的道:“老五、老六、老七!你們三個真對的起我,真是我的好兄弟!”
“嘿嘿嘿!三哥,您別這麼說呀!都怪那幫奴才們拖拖拉拉的,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被擒了。我們不忍再起戰亂,讓京城百姓受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