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力道,果然有點道行!”白秋生摸著下巴,點頭稱讚著,“你如果不是那牛鼻子的徒弟,我倒是很想收你為徒,一定比那個蠢材強百倍。”

“多謝前輩美意,恐怕我今生是沒這個福氣了。”

白秋生掃視著倒在地上的王廷、張紹民、一劍飄紅等人,不解的道:“馮紹民你這個人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這麼多人心甘情願為你赴死?”

“這個……”紹民覺得沒必要和他解釋這麼多,於是道:“前輩既然不相信任何人,晚輩就是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算了!我也沒興趣知道。”白秋生將折扇一合,別在腰間,指著地上一息尚存的三個人,“隻要你自裁,我是不會傷害他們的。”

“我能相信前輩嗎?”紹民非常懷疑。白秋生得意的微笑著,“你還有的選擇嗎?我想這會兒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了吧!”

“那可不一定喲!我這不是來了嗎!”樹林中飄來一陣略帶稚嫩的聲音。紹民尋聲望去,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笑嘻嘻的朝他們走來。 (六十一)

那少年好像沒看到白秋生一樣,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來到紹民跟前道:“敢問公子可是馮紹民?”

“正是!”

“嗯!嗯!”少年圍著紹民轉著圈子,眼光上下左右的在他全身遊走,托著下巴自語道:“不錯!看外表不錯,不知道裏麵怎麼樣?”

“敢問小哥是……”紹民被他看的直發毛,同時也仔細打量起那少年來。

隻見他長的虎頭虎腦,笑臉上一雙清澈大眼嘰裏咕嚕亂轉。腦後發髻末端,編著一根筷子粗細的辮子,好像是故意留的。一看就是一副長著七十二個轉軸,三十六個心眼的機靈樣子。尤其是他的兩顆小虎牙,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可愛。藏藍布裹頭,身上穿黑色大襟短衫,黑色長褲。白色高腰襪子套在外麵,一雙嶄新的黑色千層底、實納幫布鞋穿在腳上。腰間係一藍色布帶,帶子上掛著一隻葫蘆笙,背後背著一個大包袱,一副少數民族的打扮。

“不忙!”少年聽紹民問起,便指著白秋生道:“等我把這個老不羞收拾了,咱哥兒倆再慢慢聊!”

“哼!好大的口氣。”白秋生鄙夷的看著那少年,輕蔑的道:“小娃娃,我老人家有好生之德,快點逃命去吧!如果要強出頭的話,隻不過是多一具屍體而已。”

少年沒答他的話,隻是笑嘻嘻的走到白秋生跟前,指著他的鼻子道:“白秋生,你這個老不羞。都七十多歲的人了,長的麵嫩也就罷了。最可氣的是連個胡子都不留,到處勾引小姑娘,你真是好有一比呀……”

“比作什麼?”

“你真是老黃瓜刷綠漆!”少年說話從懷裏掏出一根黃瓜,咬了一口,嬉笑著道:“裝嫩!”

紹民在一邊差點沒笑出聲來,捂著嘴,拚命克製著。白秋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用手指著少年道:“好小子,你敢取笑我……”

“別急!我剛才隻說了你的相貌,還沒說的你品行呢!”少年打斷他,又咬了一口黃瓜,“要論品行,你也有一比!”

“比作什麼!”

“你真是老太太靠牆喝稀粥……”

“怎麼講?”

“卑鄙(背壁)、無恥(無齒)、下流!”

“嗬嗬嗬嗬!”紹民那邊又加了個捂肚子的動作,蹲在了地上。白秋生自出道以來,沒人敢當麵跟他這麼說話,氣的渾身顫唞,大聲喝道:“你敢報上姓名嗎?”

“那有什麼不敢,你聽好了,咳咳~~~!”少年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姓祖,名宗!”

“哦!祖宗,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