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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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紹民和葉東辰來到皇糧莊。紹民將王廷寫給藍天畢的信交給了門人,歐雨銘設下了種種難題考驗紹民。最終,紹民憑借自己過人的智慧和膽識,贏得了皇糧莊上下的尊重和佩服。

就這樣,紹民在藍天畢和葉東辰的幫助下,召回了陝西、甘肅境內的所有官員。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到一年的時間,紹民就將陝甘兩地恢複了原貌。

在這段時間裏,紹民逐漸了解了這些綠林人,並不像傳說的那樣霸道無理。反而和他們相處的很愉快,比在京城舒服多了。也了解了葉東辰的身世,雖然他身上有些痞氣,還經常‘出口成髒’的罵罵咧咧,但是這個人處處為百姓著想,是個“懷抱一天明月,雲牽兩袖清風”的好官,比那些整天之乎者也的貪官強多了。

紹民雖然過的很好,但他始終思念著京城的天香母子,還有未出世的孩子。於是他寫了一份奏折,把這裏的情況詳細記述了一遍。派人快馬送往京城,滿懷期盼的等待著皇上調自己回京的消息。 (六十五)

南海,觀音島

“念情人,風起盡處,雪無痕。枉相思,秋雨綿綿,花落遍地。看風花雪月,隻映得暮下孤影,夜難眠。千裏雪,萬裏路,幾多思緒,幾多言?日東升,又西盡。那時得意,那時歡?”一身異族打扮的銀鈴,斜倚著半開的窗欞,輕聲吟誦著。

輕輕推大窗戶,月光柔和的照入室內,同時夾雜著海風的潮熱湧入。側過頭看著外麵的世界,銀鈴的眼神空洞而哀傷。她和紹民的情感糾葛,隨著她的離去,在一年前已經結束了。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似乎滿得裝不下任何人,又似乎空洞得愛不了任何人。

“朱怡雪啊!朱怡雪!”銀鈴捫心自問,卻解不開心中的疑團,“你不是已經放手了嗎?為什麼還要去想他。唉!我這是何苦?”

“你還是放不下嗎?”一個看上去年近四十的女人飄進了竹樓,她的聲音如同清風撫琴,讓人愉悅和溫暖。她也是一身異族裝扮,鬆鬆挽著發髻,斜插羊脂玉簪,不施粉黛,卻比銀鈴這樣妙齡的絕世佳人,還多了幾分清冷與溫柔。不但沒有湮沒在銀鈴的美貌之下,反而被襯得更加動人。

這個人就是南海派掌門,銀鈴的授業恩師--畢雲姑。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反而成就了她的風韻,一種足以美得天地失色的風韻,任誰也不會想到她已經是一位年愈六旬的老人。

“師父!”銀鈴起身走到師尊身邊,攙扶她跪坐在地板的竹席上,“這麼晚了師父還不休息嗎?”

“為師年歲大了,覺少!”畢雲姑慈愛的拍著愛徒的手,“我看你房間的燈還亮著,我就過來找你聊聊!”

“師父不要這麼說嘛!”在師尊麵前,銀鈴又恢複了往日的可愛,撒著嬌奉承道:“您那裏老嗬,我都嫉妒死您了。您要是出去走走,準把那些臭男人迷的鼻血亂竄。”

“喲!我聽出來了,你這不是罵我是為老不尊的老妖怪嗎?”畢雲姑寵溺的點著銀鈴的額頭,愛憐的責怪道:“你呀!真是個鬼丫頭。”

“嘻嘻!”銀鈴不好意思的一笑。畢雲姑握住愛徒的手,正色道:“如果你真心愛著那個人,你就盡量去爭取,不要事後讓自己後悔一生。”

銀鈴搖搖頭,眼中透著堅決,“我不後悔,姐夫對姐姐真的很好,我從來沒見過那麼細致的男人。也沒見過一個女人的那種被嗬護備至的幸福表情,完全是發自內心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和他絕對不可能了。”

“那你這不是苦了你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