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一旦忍不住墮落了第一次,那就再也爬不上來了。在墮落之淵中越陷越深,樂在其中無法自拔,直到身死魂滅。
這種似是似非的結論,用在鄭家此時的狀況上,不偏不頗。
要想滅亡,必先瘋狂。
用類似的理由,旁觀者可以冷眼鄙視之。反之,對於當局者而言,放開之後,則是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不及時享樂,難免對不起自己此時的身份,與老天的賞賜。
再怎麼說,身為男人,胡來也是占人家的便宜。不像那些個女娃娃們,女孩子家的,怎麼都是吃虧的。
亂七八糟的理由,充分得很。
“告訴青衛,明麵上一定要是郭正主持大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郭正以下犯上,與我們鄭家無關”
“他們會相信嗎”老管家有惑必問“咱們告訴崔家,說郭正代表李世民與催趣閣合夥謀害咱們;現在又說郭正背叛李世民,圍殺長安來的特使,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關上一半的鋪子,表明咱們是受害者的身份”老人褶皺叢生的手從懷中小女孩的衣裙中鑽了進去,粗糙而又大大的手掌,緊緊的包裹著女孩胸口那一座與女孩年齡不符的雪峰。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力揉捏著,使得小女孩的身體繃得很緊,疼痛與快感並存,可小女孩連吸呼都努力做到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會忍不住露出聲音來。
“然後,咱們暗地裏推郭義上位,用大義滅親的借口”
關掉店鋪說明鄭家是受害者,是在忍讓,一切為了七族的利益;暗中推郭義上位,是告訴李世民,是你屬下出了問題,是郭正有二心。而郭正,並不知道七族的計劃;鄭家,同樣也不明白郭正有了異心。
老管家一點就透,讚然點頭,剛準備再說些什麼,耳邊就傳來一陣敲窗聲。見老主人對著自己點一點頭,他走過去接過來外麵奉上的情報。
“說什麼?”老人依舊在迷戀著手中的軟綿綿的柔軟。
“老爺,郭正讓人包圍了小樓,想要搜尋錢大!”一眼掃過後,老管家眼瞳一縮,沉聲道。
“不用管他,郭正這是在做樣子給李世民他們看”老人仍是淡淡的語調。
“小樓是郭義負責的,錢大再傻也不會躲在小樓裏麵。郭正包圍了小樓,不過是給李世民一個交代而已”
“老爺,郭正為什麼沒有認出來李世民?”忽然,老管家又有一個疑惑點。
按理說來,李世民與郭正,至少也有十數年的君臣情誼,沒道理郭正一點兒異樣也沒察覺得到。
“郭正也許已經察覺到了,但他早已沒有了退路。李萊死在他的手中,郭義又是他唯一的兒子,他與李世民之間,早就恩斷義絕。如今除了給他兒子上位鋪路,他別無選擇”老人撩開小美女的長裙“天快亮了,你去把少主叫起來,將剛才的話一字不落地重複給他聽。你最後的問題先不說,讓他想想答案,作為他的今天課題”話說完,老人就把準備好承受自己欲~望的小女孩放了上去,完全無視了還在房間內的老夥計。
“對了,告訴少主,不準外出,讓他好好呆在院裏!就是生病了,也得把大夫找到院子裏去!”老人舒服地哼哼了兩聲,對著那邊低著頭的老夥計擺了擺手……
當黎明前夕最黑暗的時光悄然無息地離去之時,東方緩緩地泛出魚吐白,淡淡的光芒落在了灰蒙蒙的大地上。四月的天氣,淩晨間依然有幾分涼意。在追求浪漫的人眼中,這早晨應該用十分清新來形容;然而與城門口那些個懶散慣了如今又等待戒備了許久的府衛而言,這個淩晨分外的令人昏昏欲睡。頭腦昏昏沉沉的,但刀槍棍棒等十八般兵器,仍然無一不是麵朝著城門內。不單是如此,城樓上也僅留了少許的士兵裝模作樣,其餘的都下來堅決地執行上級命令了。
而此時此刻,樓上的士兵們更是抱著長戟長槍打著盹。反正是防著裏麵的人跑出來的,有了這種想法,沒人換崗下站了一夜的士兵們心安理得地磕著頭。
他們,從未遇見過戰爭;更多的人,從未見過鮮血。
然後,一對穿著與他們不同兵甲的士兵悄然無聲地出現在他們背後。與城中府衛別無二致的容貌,表明著來人同族的身份,然而來人那一雙雙宛如寒冰的漆黑眼睛裏麵,有著如同刀劍般的鋒芒。
相視一眼與同伴點一點頭,默契十足地來人同時動了手。
於是,刀光閃過的一瞬間,一名被悄悄抱住的府衛,就聽見了氣體流過了自己脖子,以及鮮血忽然迸發而出的聲音。他的生命,以清晰可見的速度,從他的身上飛快地流逝。
那一邊,見著所有兄弟都成功動了手的侯君集,順勢揮動了自己的手。匕首上的寒芒掠過時,直接撕裂了身邊敵人的喉管。
血霧陡然間從自己脖子裏噴了出來,那士兵的身體無意識地向後踉蹌退了兩步,最後碰到了牆壁靠在了上麵。喉嚨中發出隻有自己可能聽見的“嗬嗬……”聲響,這名士兵已經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一個字來,更無法感受到自己身體的任何器官或者肢體,同樣的沒有了任何感覺。他有限的視野中,隻看見一道道身影從身邊竄過,自己那些昨天還在吵鬧的同伴一個個不知所以地倒下,然後是一聲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入耳際;最後,是這個世界逐漸遠離,自己失去了所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