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西爾相信這足以找到羅曼蒂卡。
“這更讓人放心。”普拉姆回答。
早餐時間慢慢地接近尾聲。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地站起來,食堂裏的氣氛開始平靜下來。
“那麼,你為什麼要我們見麵呢?”阿傑斯特問,放下她的空盤子。
“事實上,我發現了流浪的情況是如何在曆史上得到解決的。”
“哦?”
剩下的部分主要任務,流浪漢。普拉姆的耳朵豎起,阿傑斯特把她的胳膊和德西爾的胳膊連在一起,專心地聽著德西爾開始講述前一天發生的事情。昨天,當他正忙著在領主的辦公室工作時,尤蘭走了進來,向他推薦驅逐流浪者。一旦領主同意驅逐,即使領主決定隻驅逐罪犯,任務的進度也有所下降。曆史上,這也是領主決定從整體上解決流浪的問題。
“看看這個阿傑斯特!”德西爾說,說完他的故事,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手帕。他拿出來給阿傑斯特看。材料很差,但刺繡很漂亮。
“這是一件相當複雜的工作。”
“一個流浪媽媽為我做的,但她們甚至賣不出去。他們被禁止進入市場,僅僅是因為他們是流浪者。”德西爾搖著頭說,“阿傑斯特,這讓你想起了什麼嗎?他們對一個角色的看法和判斷整體的方式?”
“…”
阿傑斯特和普拉姆好奇地歪著頭。他們想了一會兒這個問題,但沒有給出答案。對阿傑斯特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隻有那些經曆過定罪的人才能理解。於是,是普拉姆舉起了他的手。德西爾指著他。
“貝塔班?”普拉姆自信地說。
“是的!”德西爾證實道。普拉姆和德西爾,來自貝塔班,能清楚地回憶起他們直接麵對的所有偏見和歧視。他們被貶損為“平民”,沒有機會接受適當的教育。
“有些人。”德西爾繼續說,“他們已經認定,所有的流浪者都是罪犯,僅僅是因為他們是‘流浪者’。難道這不讓你想起尼夫萊卡教授嗎?他已經決定,所有的平民僅僅因為他們的出身就不稱職了嗎?”
“那是…”阿傑斯特吞下了她的話。在近距離觀察尼夫萊卡教授之後,她知道這是真的。
“如果流浪者裏有罪犯,那隻是懲罰他們而已。然而,我不能接受如何根據少數人的行動來判斷整個人口。難道社會不應該把他們逼到牆角而不給他們機會嗎?”
阿傑斯特看上去好像被打了一拳。
“這和現在清楚的情況有關係嗎?”普拉姆問道。
德西爾點點頭。
“解決流浪者問題是正確的,可以通過消除造成這一問題的漂泊者來解決。然而,影子世界認為上帝的決定是‘錯誤的選擇’。我相信這是因為這個決定是基於這種偏見的心態。”
德西爾不知道威廉·埃弗納頓的選擇在曆史上有什麼影響,也不知道為什麼影子世界認為這個選擇是錯誤的。他隻能從他迄今學到的東西中作出假設。
“謝天謝地,現在的情況並不可怕,因為我們挽救了糧食供應。埃弗納頓可以暫時堅持下去。由於與野蠻人的問題已經解決,沒有任何立即威脅該領土。讓我們花點時間仔細考慮一下解決方案。”
在曆史上,領主被逼到沒有其他辦法的境地,但現在情況不同了。還有時間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隊長!”是騎士的聲音。阿傑斯特轉過身,看到一個騎士朝她的方向移動。“啊,戰術師也來了。那很好。我勸你們兩個跟我來。”
“出什麼事了?”
“那是…我想你應該親自看看。”
德西爾、普拉姆和阿傑斯特從城堡牆壁的頂端向外張望時,正喘著粗氣。寒冷的空氣在他們疲憊的肺中燃燒,但當他們看到遠處明亮的紅旗時,他們的心跳加快了。
“這是…”
一片人海充滿了他們的視野。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大量的人湧向城堡的大門:饑餓的人,穿著破爛衣服的人,生病的人發出可憐的聲音。他們都滿臉絕望地望著城堡。他們都是流浪漢。
“讓我們進去!”
“我的孩子快死了!讓我進去!至少隻有孩子!”
流浪者的聲音在人群中被淹沒,人群很容易超過三千人。德西爾和普拉姆麵色蒼白,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那可怕的場麵。這是一個可怕的轉變。阿傑斯特的嘴唇裏閃過一種不愉快的聲音。震驚的不僅僅是戴斯的隊伍,附近的士兵們也被嚇了一跳。下麵的城堡大門被封上了,這是唯一能阻擋蜂擁而至的流浪者的東西。
“那麼多的流浪者是從哪裏來的?”
“…這種情況到底是什麼?”
正常情況下,士兵們會按照領主的政策接受流浪者。然而,目前聚集在門口的人數實在太多了。士兵們驚慌失措地關上了大門以封鎖入口。鑒於目前的情況,這實際上是最好的行動方針。如果蜂群被允許進入,所造成的情況就會更糟。盡管如此,德西爾在麵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奇觀時,還是覺得說不出話來。
“這麼多…很危險啊!”
接受所有這些人將耗盡食物供應。流浪者的海洋洶湧地衝擊著大門。這一要求似乎是大膽的,迪爾先生要接受這些流浪者。
“你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你說過你會接受流浪漢的!”
“你為什麼要歧視我們!”
“現在就開門!”
情況現在越來越糟,不時可以聽到不和諧的聲音。聲音像針一樣刺傷了德西爾的心髒。埃弗納頓勳爵的慷慨已經成為他們心目中的一項權利,他們對自己被拒絕入境感到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