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奎克教授試圖用他的回答來分散德西爾的注意力,卻把書架打翻了。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書架朝德西爾倒了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德西爾一邊把手往前伸,一邊釋放了一個咒語。
[魔法爆破]
爆炸中書架被打碎了,書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各處。木頭碎片和紙擊中了德西爾的臉。
當德西爾猜測教授下一步會采取什麼行動時,他的腦子在拚命地工作。
“考慮到魔法物品還沒有被觸發,這不是傳送魔法。如果是這樣的話,它是否隻有在某些條件下才能觸發的魔法物品呢?或者他需要時間去做一些具體的事情?”
範奎克的聲音響起了。
“他是我們平民的希望。他是真正給這個世界帶來改變的人。”
當破碎的書架不再模糊他的視線時,德西爾現在可以看到教授了。沒有地方可逃。
他把另一隻手放在戒指上。
“他將真正為平民建設一個社會。”
德西爾很緊張,因為他似乎要掏出一張王牌。
德西爾準備了防禦性魔法,魔法物品被激活。
一波法力在瞬間傳播開來。
同時,範奎克的身體停止了移動,就像變成了石頭一樣。他的關節開始像洋娃娃一樣不自然地彎曲。不久,它抬起頭來望著德西爾。
德西爾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到什麼特征已經內置到魔法物品中。
“遠程精神控製…”
精神控製!控製他人思想的魔法物品。
這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在沒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下脫穎而出。什麼可能會傷害那些看不見的東西?使用魔法的人不會受到任何直接傷害。
“但是為什麼範奎克教授要主導呢?”
正當德西爾緊張地站著,看著眼前的局勢發展時,才發生了這樣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範奎克的身體開始迅速幹涸。他身體裏的所有血液似乎都蒸發了。他臉色蒼白,骨瘦如柴。任何人都能看到,他的生命正在以迅速的枯竭。
“等等,什麼?”
德西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不是弄清楚情況的時候。他不能讓範奎克就這麼死了。還有許多有價值的信息要從他那裏得到。
然而,德西爾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範奎克在他麵前死去。
木偶般的身體上的薄薄的嘴唇向上彎曲。看起來他在嘲笑德西爾。
過了一會兒,他的身體就像一棵老樹一樣扭曲了,隨後就倒下了。
看到那個微笑後,德西爾意識到。
“隻是為了防止信息從…泄露出去!”
德西爾目瞪口呆地盯著範奎克倒塌的身體,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在一次小爆炸後,門被砸開了,教授布裏吉特和其他幾個人走進了房間。看到他們強行穿過鎖著的門,範奎克似乎被確認為嫌疑犯。
教員室一片混亂。一個箱子倒在地上,裏麵的東西散落在房間裏。地板上也布滿了碎書櫃上的碎片和許多書上撕破的紙。
當然,也有範奎克,他的身體看上去像幹枯的梅子。
布裏吉特以一種完全震驚的表情看著德西爾。
“德西爾,…是什麼?我們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德西爾張開嘴,每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範奎克教授是罪魁禍首。”
幾乎立刻,房間裏的氣氛發生了變化。
“那麼他是個平民?”
“他讓我惡心。”
“他真是人渣。”
人們肆無忌憚地辱罵。
與布裏吉特一起進入的小隊由赫布倫阿爾法級畢業生以及各貴族成員組成。
這些貴族所釋放的赤裸裸的憤怒使氣氛迅速變得熱烈起來。
畢竟,平民再一次企圖推翻貴族。的確,有才華的人失去了生命,赫布倫學院幾乎遭受了不可挽回的損害。
很明顯,德西爾的平民和貴族團結的目標將被簡單地拒絕。
德西爾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如果平民和貴族之間的關係比現在更加惡化,就不可能防止即將到來的災難。
“…”
他閉上眼睛,深思此事。
然而,絕不會有太多的回旋餘地。
不過,幸運的是,他可以選擇逃離這種局麵。
“我情不自禁地…”
他繼續自言自語。
“不要忘記你的目的。”
他終於做出了決定。
德西爾睜開了眼睛。然後,他向赫布倫學院的畢業生們發表了講話,他們都沉浸在關於平民的流言蜚語中。
“但是範奎克教授並沒有武斷地做這件事。”
“什麼?”
“你什麼意思?”
他們聽不懂的話,其中一個憤怒的學生衝向德西爾。
然而,布裏吉特攔住了這位畢業生,平靜地對德西爾說。
“你什麼意思,德西爾?”
“那是一件使佩戴者被洗腦的魔法物品。”
德西爾平靜地說話,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的手指指向範奎克正在抓住的那枚戒指。
布裏吉特盯著它,畢業生們走近範奎克的身體,檢查戒指的真實性。
所有的畢業生都是頂級的法師。他們的分析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他們證實了德西爾的話是真的。
“你是說,範奎克教授不是一個人做的,然後是…”
德西爾一邊說著,一邊抑製著內心深處不斷上升的惡心情緒。
“範奎克教授是通過那件魔法物品被局外人操縱的,並最終失去了他的生命。這就是這個案子的真相。”
在王國裏流傳著一個奇怪的謠言。
“你不覺得陛下最近變了嗎?”
“他們說她再也不去女王陛下的房間了嗎?”
“不僅如此,他們還說,他每天晚上都會邀請年輕女孩進入他的臥室。”
皇宮花園。
聚集在那裏的園丁們討論著他們在修剪樹木時聽到的謠言。
像皇宮這樣的地方是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在那裏,流言可能在一個下午的過程中滋長和惡化。
他說:“目前的情況越來越令人不安。他一直雇傭陌生人當…警衛。”
“噓。他朝這邊來了。”
聽了園丁的話,大家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穿著一件複雜的鬥篷從他們身邊走過。一直以來,園丁們都大氣都不敢喘的專注於修剪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