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眼睛碰到德西爾的眼睛時,他點了點頭。這個手勢表明他承認德西爾是指揮官,不覺得有必要公開表達。
經過簡短的簡報,隊員們散開了。他們中間似乎沒有怨言,盡管德西爾比他們年輕,已經掌握了一切。
“這場戰鬥應該相當容易,以求有所改變。”
羅曼蒂卡以一種不經意的方式表達了她的觀點,仿佛宣布了一個預先的結論。
“如果一切按計劃進行,就有可能在沒有任何問題的情況下擊敗人造人。”
德西爾隻能對羅曼蒂卡做出這樣一個預言有些無奈。然而,在內心深處,他希望這次消滅人造人的任務有很大的成功機會,因為他所擁有的部隊對於這樣的任務來說是難以置信的高規格。
當兩人互相討論的時候,另一個人插話了。
“德西爾·阿曼帝國的偉大英雄。”
德西爾朝聲音的方向看了看。一個頭發光潔的年輕人走近了。
“我很高興能和你這樣的魔法師一起戰鬥。這特別棒,因為我們都來自赫布倫學院。很少有人取得了與你相近的成就,尤其是在學院的大三的時候。”
薩德克·基諾伊薩。
他三十多歲時是第五圈的魔法師,也是赫布倫學院的校友。
他走近德西爾,臉上露出友好的微笑。
“我不認為他是個好魔法師,因為我不記得他的名字,即使他是第五圈的魔法師。”
至少,德西爾不厭其煩地回憶起他在影子迷宮裏和他一起工作的每一個人的名字。尤其是那些有能力的人。
然而,他一點也不記得薩德克·基諾伊薩這個名字。這是足夠的證據表明,他沒有堅持那麼久,並在影子迷宮早期死亡。
薩德克笑了,但現在德西爾有機會仔細觀察他,他意識到這是略帶諷刺意味的。
“我知道,我的校友,仍然在赫布倫學院就讀,是很棒的。但是,這位優秀的士兵也能在指揮官的角色上表現出類似的能力嗎?”
“你是說我不適合當指揮官嗎?”
薩德克用誇張的手勢說話。
“你說不合適是什麼意思?誰能說你不適合這樣做呢?我隻是想說,還有一個人擁有更多的經驗,可能更適合擔任如此重要的任務。”
明白薩德克想說的話。
“你是在提名自己嗎?”
“沒錯!”
薩德克的麵部表情絲毫沒有改變。他顯然有很厚的皮膚,能夠掩蓋這種赤裸裸的厚顏無恥,絲毫沒有泄漏的跡象。在交談中,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任何可以被貼上傲慢標簽的話,然而,他的行為和表情卻講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好像他是在等待並誘使另一方主動表達他的意圖的話。
“在這些遊擊隊形成之前,我就一直在領導反應部隊。我認為我更適合我的經驗,因為我領導了大量的人員,以及事實,我的經驗將很可能發揮關鍵作用,摧毀戰鬥的目標,即人造人。你覺得呢?”
德西爾打斷了他。
“如果你想當隊長,我會拒絕的。請利用你豐富的經驗,在戰鬥中發揮積極作用。”
這不僅是戰爭委員會已經決定的問題,德西爾還決定,如果控製的人不是他可以委托的人,自己來領導行動就更好了。
但薩德克並沒有接受拒絕的回答。他的語氣變了些奇怪。
“我從赫布倫學院畢業,進入了第五圈。但出於某種原因,我的軍銜仍然隻是少校。”
他突然把談話引向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你不認為赫布倫學院的精英們應該得到一些特殊的待遇嗎?我必須被提拔,以免玷汙赫布倫學院的聲譽。”
德西爾覺得沒有更多的意義來娛樂這個傻瓜,因為他離他原來的觀點越來越遠了。
“這似乎不是一個值得討論的話題。我們的行動計劃已經決定,時間至關重要。現在就開始準備出發吧。”
“我知道這次行動很重要。如果我成功地領導了它,我一定會被提拔。”
“額……”
他很固執,太執著了。
“讓我們互相幫助,因為我們來自同一個赫布倫學院。”
德西爾笑了。
“…這就是說,既然你是赫布倫學院的資深成員,我應該把指揮權交給你嗎?”
薩德克被認為是一位高貴的第五圈魔法師。
另一方麵,德西爾被認為是第三圈的魔法師,而且還很年輕。由於他的年齡,他被認為是有經驗的人是很奇怪的。
因此,他可以理解薩德克在這件事上的一些堅持,因為他隻是把德西爾說成是不可靠的。沒有什麼比在一個不可靠的領導人的指揮下被帶進生死攸關的戰場更糟糕的了。德西爾自己也經曆過太多次了。
正因為如此,德西爾給了他一些回旋餘地。
但是,在讓他說話之後,情況顯然不是這樣。
薩德克要求移交指揮權,不是因為他自己的能力,而是因為他是赫布倫學院的一名更資深的學生。
“在數千人的生命處於危險的情況下。”
“我不認為你有能力指揮這支部隊。”
“什麼?”
“如果反應部隊完成了任務,這支部隊就不會成立。”
德西爾把背轉到了中段,開始走開了。
“等等,等等!如果你那樣做,你會得到我的合作嗎?“
“我不需要你的合作。特此將你排除在這一行動之外。”
“什麼?”
薩德克的眼睛睜得很大。
他不認為德西爾會這麼不講理。他隻敢這樣做,因為他確信德西爾不會把他從隊裏剔下來。
“你瘋了。我是第五圈的魔法師。你會把這樣一個魔法師排除在隊伍之外嗎?”
顯然,第五圈魔法師的力量在這樣的行動中會有很大的幫助。
然而,德西爾非常清楚,一個無能的盟友比任何敵人都要可怕得多。
“我渴望看到你在其他地方取得好成績。我真心希望你得到你應得的晉升。”
“快瘋了!”
薩德克轉過身,急急忙忙地走了,他的臉變成了一種扭曲的表情。
德西爾用一種強硬的表情注視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他對人類如此可悲的借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