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正盯著自己,臉刷的就紅了起來,這臉真是丟大發了,他果然沒有玷汙廢柴綱的名聲。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越前千亞淡淡地說道:“別著急,放空腦袋,好好想想你的覺悟,對了,別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什麼保護大家,保護這個時代,然後跟我一起安全的回到過去……這種坑死全家的想法別往腦子裏亂竄,你要想的東西是更加純粹的,所以,清空緩存,把CPU調到智能超頻模式,好好再想想。”

“……”越前千亞的話讓山本武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沢田綱吉很聽越前千亞的話,他閉上眼睛,把大腦徹底放空,投入到自己的世界當中,在白茫茫一片中找到真正的覺悟。

橙色的火炎躍動了起來,沢田綱吉用隻有他一人聽到的聲音低喃道:“真正的覺悟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過了那麼多年,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阿綱也能點燃火炎了。”山本武真心替他們感到高興,本來他可是做好了要教他們點燃彭格列指環兩天兩夜的打算呢,現在看來,他倒真的多慮了,來自於過去的他們,的確有著相當大能改變未來的可能性。

抬頭朝山本武尷尬地笑了笑,沢田綱吉回頭又看了越前千亞一眼,隻見她緊盯著自己點燃的銀色火炎,那是一抹不同於他的火炎,冰冷卻不失美麗。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24第二十三目

意大利——彭格列總部地下訓練場

“阿綱,你……很在意她,對不對?”十年後的越前千亞木著一張臉,抬眼看著十年後的沢田綱吉,輕柔的嗓音裏透著一絲失落。秀麗的眉緊緊蹙起,腦海中不由回想起六道骸對自己說得那番話,十年前的她真是這般冷漠決絕的人?

把他們拉入這個世界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想著十年前的她冷聲冷語地說出那番話,心裏多了絲忐忑。抬頭又看了眼訓練場內為了變強而努力的少年少女,眼眸中不覺染上了一絲憂慮,近來,密魯菲奧雷的手段越來越狠戾了,白蘭似乎根本不在乎把非黑手黨的人牽涉其中。

現在這樣非常的時期,人命似乎已經沒有那麼值錢了。

“千亞到底想要說什麼呢?”收回太過熱烈的視線,十年後的沢田綱吉淡淡說道。

“阿綱,不要試圖隱瞞我,我們認識了那麼多年,你心裏在想些什麼,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你老實跟我說吧,在她身上你到底在看些什麼?”十年後的越前千亞盯著他,雙眸閃耀著怪異的光芒。

“她真的是你嗎?十年前和十年後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差別,陌生得就好像我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你,明明過去是我們先經曆的,但……”之後的話不需要講得太明白,但十年後的越前千亞卻懂了,她和十年前的越前千亞明明是一個人,但彼此間卻又像兩個不一樣的生命體,陌生得讓人不知所措。

“……她和我終究是不一樣的。”十年後的越前千亞輕歎一聲,繼續說道:“她真的是一個很有自己想法的女孩,不需要盲目去信任什麼,她活著隻是為了自己。”相處時間不算很長,但十年後的越前千亞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又怎麼會看不懂十年前的她呢?

雙眸黯然,心中那個想問十年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十年後的越前千亞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這一輩子都不會想起那個把他們牽連在一起的約定。

拉鉤上吊,要是說謊的話,就要吞千根針。

兒時的誓約猶言在耳,而他已經忘得幹幹淨淨了。

……

越前千亞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一天的訓練下來,她和沢田綱吉都挺累的,回到樓上洗個澡吃個飯後就各自回屋躺平去了。躺臥在king size的大床上,越前千亞直勾勾地瞪著天花板發呆,想著那個十年後世界將要發生的點點滴滴,她的臉色愈發冷漠,雙手慢慢握成了拳頭,為了活下去,必須抓緊時間適應這個時代的戰鬥方式才行……

密魯菲奧雷昨天已經來襲過了,饒是白蘭那樣自作聰明的人,也絕對不會猜到他們會繼續留在彭格列總部搞‘地下黨’工作。晚風蕭瑟,溫暖的房間裏驟然變冷,撇過頭往窗口那邊看過去,原來她竟然忘記關上窗戶了,霍然從床上起來,她跳下床,光著腳丫子來到窗口,正準備關上大開的窗戶,就看到樓下庭院裏站著那麼一個人,瘦弱的背影瑟瑟發抖,隻消一眼就知那人是誰了。

大晚上不睡覺在庭院裏吹冷風?沢田綱吉腦抽了麼?

眉頭深深地皺起,越前千亞抬手揉了揉眉心,現在的孩子怎麼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呢?

他這是準備讓自己生病嗎?

本不打算去管這個閑事,沢田綱吉愛吹冷風關她毛事?可他跟她都是來自於過去,要想回去必須是一起回去的,親兒子好歹也是親兒子,如果他因今晚的吹風而生病倒下,這訓練進度不就延遲了麼?嘖,有心事就去找其他人訴訴苦啊?幹嘛沒事大晚上的跑去庭院裏吹冷風呢?

睡不著覺,沢田綱吉在庭院裏站著發呆,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還沒來得及轉過頭,來人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沢田綱吉,你是想明天生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