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本來愜意瀟灑地躺在已經泛著微黃的草地上的南養馬紡弟子,猛然聽見一個囂張無比的聲音了之後。頓時一個激靈,迅疾無比的跳了起來,那口中的碎草屑頓時飄落在了空中,直至落在了地上。
這種反應地速度,整個給人的感覺就眼前一亮。
在白承看來,這三個人的修為竟然都不是太差。三人中,以一個光頭的修為為最佳,已經有著練氣六層左右的修為了,而其餘的兩個弟子的修為也是練氣五層上下的樣子。
看這三人站立的姿勢,顯然這三人中的兩人是明顯以那個光頭為首。
兩個弟子顯然很是年輕,在聽見了那東養馬紡弟子囂張無比的話之後,他們紛紛帶著怒氣的站立了起來,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瞧向了那個光頭。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隻要光頭一句話,他們馬上就會上去海扁一下這個東養馬紡的雜碎一頓。
光頭自是看見了這兩個弟子眼中的那一抹渴望。但是,能嗎??光頭心裏頭微微地歎上了一口氣,滿是無奈....
他已經在南養馬紡待了三年了,期間,他經曆過的弼馬溫足足也有四屆了,而這些弼馬溫之所以換得那麼的快,倒並不是因為被門派安置到了其他的地方,抑或是成為了內門弟子而離開的。
而是,這些弼馬溫無一例外的全都死了!!!
光頭李五在南養馬紡僅僅隻是一個執事,關於其中的原委他並不是太過的明白,但是,憑借他敏銳的直覺。
李五明白,這種事情,一般都是人禍,絕對不可能會像是外界所傳的那樣,為狐禍。
說到了人禍,已經在羽化門呆了有二十年之久的李五深深的明白,在這個看似正派的大派之內的勾心鬥角遠遠地不是他這般的小人物所玩得起的。
至少,在李五的眼中,人家東養馬紡的弼馬溫這麼些年來就從來也沒有換過,而且越幹是越火了起來,聽說,過了不久就要被安排到了靈技室去做一個從八品的管事了。
而李五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就是,這個弼馬溫的上麵,有人。
有些時候,當李五在為了自己的修為停滯不前而感到懊喪的時候,他總是會這樣的激勵自己,自己又沒有什麼背景,天賦也是一般,若是再行修煉上去的話,說不一定那一天便會遭受黑手了呢。這樣也好,至少不比顧忌到他人那嫉恨的陽光。
也正是因為南養馬紡的弼馬溫連連的更換,再加上東養馬紡的弼馬溫身後有關係,所以導致了南養馬紡的弟子往往在撞見了東養馬紡的弟子的時候,總是會不自然的感覺矮上那麼一截,一種來自心裏頭深處的自卑。
李五瞪了幾眼這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這兩個弟子按說也是有些關係的,但是,估計也不是什麼太大的關係。
不然的話,也不會被分到了這南養馬紡這種地方來,成為了他李五執事手下的雜役弟子了。
見了李五的一瞪,這兩個弟子憤怒的目光中頓時多了幾許迷茫以及疑惑,作為剛剛從百煉堂中來到了這南養馬紡的弟子,他們心中的抱負半點兒也是沒有因為修為的製約而有所下降,他們心中的熱血也還沒有在這無情的門派潛規則中消散一空。讓他們在一個修為與自己相差並不是太大的弟子咄咄的態勢下低頭,他們的心裏頭總是不太好受。
“這位師兄,那個,這裏是我們南養馬紡的放牧之地,你是不是弄錯了啊。”
李五走上了前去,望了眼這個孤身一人的東養馬紡的弟子,盡可能的用一種很是和藹,甚至帶著獻媚的態度對著這一個東養馬紡的弟子拱了拱手。
拱手,這是修真界中修為低者對於修為高者的一種尊敬的禮節,而一般修為高的修士,僅僅是頷首表示一下即可。
牽著白馬的東養馬紡的弟子冷冷地看了一眼一臉獻媚的李五,眼神之中一抹自得之色一閃即逝,身為東養馬紡的弟子的那種自得之感怦然勃發。
他也不看李五了,隻是對著李五輕輕地點了點頭,便不再看後者一眼。
“我有沒有弄錯,還用得著你來指手畫腳的嗎,麻痹的,小逼崽子們,老子當年放牧的時候,你們他娘的還不知道在那裏吃奶呢!”
又一次聽見了對方赤.裸裸毫不掩飾的謾罵之後,李五身旁的兩個年輕弟子滿臉頓時通紅了起來,血色不停的上湧,不停地衝擊著他們的太陽穴,手中的拳頭早已經捏成了一個個小錘子,帶著怒氣的小錘子,隱隱伴隨著骨骼咯嘣的聲響。
“五哥,這個小子實在,實在太欺人太甚了!”
李五身旁的一個弟子忍不住低聲開口看向了同樣也是有著些許惱意的李五,眼中帶著探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