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就退婚,她又不是死皮賴臉地纏著趙飛雲要做世子妃,世子妃有什麼了不起的,趙飛雲有什麼了不起的,就那風流的德性,大街上隨便拉一個男的也比他好不知多少倍,他長得帥又如何,我歐陽曉曉也不是外貌協會的,再說這宋朝男子帥的多了去了,也不是隻有他一個,就憑我現在這副麵容,要找個帥的還不容易嗎。
慕容依芊就這樣幽怨地又自我安慰地在心裏默念著,她絕對不能因為退婚而難過的,不會為此流一滴淚水的,可是盡管如此這般自我安慰,她的心為什麼還是很難過,難過得很想哭,她倔強地忍住想哭的欲望,心裏不斷地對自己說,那一定是因為她的自尊被他踐踏了,所以才會那麼難過,因為要退婚也該是她來退才對,要休,也該是她來休才對,卻被趙飛雲搶了先,現在如此難過一定是自尊心作祟而已,絕對不是因為他退婚,慕容依芊不斷地自我強調著。
一下樓,一個年紀輕輕的店家就迎上來殷勤地招呼著這位新來的客人。慕容依芊坐下後盡量模仿低沉的語氣豪爽地說:“拿兩個好菜和一壺酒上來。”
什麼時候難過的時候就想起喝酒了?慕容依芊說完後怔了怔。
“好咧,客官你稍等,很快就為你送上,”店家很爽快地應著,很麻利地擦了擦桌子就去拿酒。
酒很快就先送上來了,店家幫她倒好了一杯酒,她喝了一口後裝作不經意地小聲地問道:“店家,我之前聽說京城的慕容納爾將軍好像因為叛國之罪被押入天牢,不知道現在判決沒有?”
店家驚訝地望著她,低聲問道:“這位客官你是今天才剛來我們京城的吧?”
慕容依芊便點點頭,店家一臉果然如此的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環顧一下四周,店子裏因為深夜的緣故,沒有其他人了,店家才俯下`身子,小聲地對慕容依芊說:“慕容將軍和他的夫人兩天前在獄中雙雙畏罪自盡了。”
此話如晴天霹靂,炸的她無法思索,無法反應,連身體和思想都無法控製而僵住了。
雙雙自盡?怎麼可能?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我一定是聽錯了,她的心裏不斷地否認這個答案,不斷地否認著。
店家沒有想到客人聽了這話後反應會那麼大,見客人如化石般僵住,也嚇住了,客人的臉瞬間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而那雙本來靈動的雙眼卻如死去了一般,連動也不動。
“客官,你怎麼了?你還好吧?”店家緊張地詢問著,可是客官卻如一具雕像,沒有絲毫的反應。
此刻的慕容依芊卻是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見,心裏隻在重複著,這不可能,不可能。
店家見勢不妙,慌忙跑去找來掌櫃,這五十幾歲的老人,一看慕容依芊的模樣就心裏明白,那是嚇傻了,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用力地朝客人抽了一巴掌。
店家驚呼了一聲,怎麼也沒有想到掌櫃會一句話也不說就朝客人臉上用力扇去一掌。
那一聲清脆的啪的一聲,把慕容依芊給喚醒了,她呆呆地看著前麵站著的正望著她的兩個陌生人,傻傻地問:“怎麼了?你們是誰?”
店家看著客人那白皙的臉頰上的紅紅的五個手指印,自己的臉上也似乎覺得有點辣痛,仿佛這一巴掌是打在他的臉上,可這位清秀的客官卻似乎絲毫不覺得疼痛,仿佛那一巴掌並沒有打在他的臉上,要不是那清晰可見的手指印,他還真懷疑掌櫃並沒有打下去。
“這位客官,對不起,老夫得罪了。剛才是因為客官一時間被嚇呆,回不過神了,所以老夫才出手扇了你一掌喚你的神回來,望客官不要怪罪,”掌櫃真誠地道著歉,這樣做實在是情急之下所為,是什麼讓這個客官如此難過?掌櫃心裏暗自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