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將玉天琪挖出來後,司徒惜恐慌了。隻見一隻巴掌大的沙蠍俯身在玉天琪的脖子上,似是突然被暴露在強烈的陽光下不舒服,趕緊鑽入了沙地裏。隻是玉天琪的唇呈現紫紅色。
是蠍毒!該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怎會讓你死呢?琪......
毫不猶豫的,司徒惜扶起玉天琪,將頭靠近她的脖子,對著那被咬的地方吮出毒血.
這姿勢多像吸血鬼覓食啊。嗬~若我真是吸血鬼,我定會把你變成我的同類,時時刻刻把你捆在我身邊的,琪......
不多久,玉天琪的唇漸漸恢複成淡色,而司徒惜的唇卻帶著詭異的淡紫色。然而,她並不在意。
司徒惜輕輕鬆了一口氣,望見玉天琪蒼白幹裂的唇,似決定了什麼,從衣袖中取出防身的匕首。這匕首是靈瑤臨行前給她的,樸素卻鋒利。輕輕在手臂上劃了一下,於是鮮紅的血滴滴流入玉天琪的口中。
這時,司徒惜的臉比剛才還要白,白得近乎透明,白得讓人憐惜。可她卻孩子般的笑了,有些洋洋得意,似做了件了不起的事而感到滿足。隨後,她吃力地將玉天琪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步一步緩慢而又穩定地向前走著。
然而在司徒惜沒有注意的地方,一個小小的沙丘跟在她們的身後一路前行。
“如果相逢是一場夢
連同你溫柔的臉龐
我早已將它埋葬
黑夜裏的世界
少了你凝視的藍眸絕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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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琪感到世界變得混沌黑暗了,然而身體又像是在沙漠中烤著一般炎熱。沙漠?嗬,是啊!我不是應該在沙漠中嗎?與她在一起......這是什麼?口中突地一陣腥味,是血......嗎?皺著眉,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迷茫間看到了眼前之人。隻是,為何那溫和優雅的人變得如此蒼白憔悴?唇色紫得詭異,手臂上、白衣上,還有些淡淡的紅色液體。剛剛喝的,是她的......血嗎?心是刺痛的。隻是,為何竟還能看到她笑?笑得那樣欣慰,笑得光彩奪目。
司徒惜見玉天琪終於醒來,開心地笑了:“琪,你醒......了,咳咳!太好了......”緊繃的弦終於可以放鬆,一瞬間的疲憊感突襲而來,使司徒惜陷入了深度昏迷。三天三夜未吃未喝,還要照顧昏迷的玉天琪,時不時得喂血予她喝,以司徒惜的體質早已到了極限,然而她卻能支撐到現在。維持她的,不知是意誌,還有愛吧......
琪?何曾聽過司徒惜這般叫她?即使對她仍有些懷疑,但那親昵的稱呼,倒暖了玉天琪的心。這就是喜歡吧,或者......是愛?可以包容一切的愛?
唉?她的聲音竟如此沙啞,還不停地咳嗽,聽得真叫人心疼。還有那血染的手臂上的血,一滴滴,滴疼在心裏。隻是下一秒,心髒急速收縮,疼得難以言喻。
就在司徒惜倒下去的那一刻,玉天琪毫不遲疑的接住司徒惜瘦弱的身體,緊緊地摟住,生怕她在下一秒會消失在這蒼茫的沙漠之中,消失在她的懷裏。她的腰身更加不堪一握了,玉天琪隻能用力,用力,再用力!“惜兒......惜兒!”眼淚如珍珠般緩緩落下,嘴裏不住的叫著。
玉天琪終於能親昵的叫她了。可惜,那人無法聽到。
突然,四周的沙子開始下陷,拉著兩人一起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