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1 / 2)

晨光透著窗簾的縫隙鑽入暖哄哄的臥室裏,撒到還在被褥裏酣睡的女人,女人被刺眼的一米陽光照拂,不耐的翻個身接著睡去,可惜,打擾她的可不止今日的好天氣。

一陣清脆嘹亮的電子樂高亢的響起,手機震動加音樂熱情的躁動著,床上的女人大吼一聲,用被子蒙住頭,可是為了讓她不至於睡沉聽不到鈴音而特地選的電子樂讓她無論如何也無法隔離。

躲無可躲的女人伸出一隻白暫的手臂,拿起電話,習慣性的看向來電者,她要看看哪個該死的選擇在她的休息日來騷擾她,待看清來電顯示時,她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清清喉嚨,這才滑動接聽鍵,“張總好。”

“季凡,到酒店來一下。”張總溫潤的聲線傳入耳際,讓季凡還有點混沌的腦袋一瞬間清醒,她喜歡他的聲音,好比海邊燦爛的陽光下輕撫臉頰的和風一般讓人百聽不厭。

“是。”她抬起手腕看看時間,“我半個小時後到。”

扔下手機,季凡心中苦不堪言,我暖烘烘的被窩啊,我將充滿睡眠的休息日啊,嗷嗚一聲掀開被子衝進洗手間。

洗漱完畢,畫上淡妝,站在穿衣鏡前穿上西裝,外麵套上厚厚的羽絨服,圍上毛茸茸的圍巾把修長的脖頸裹得嚴嚴實實,最後戴上暖融融的帽子,一張巴掌大的臉蛋隻剩下一雙單眼皮的眼睛。

整裝完畢,她對著鏡子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每次出門前,這個微笑對她來說是一個重大的儀式,作用是調換頻道,即將工作的頻道。

季凡怕冷,每年寒風一起,她就跟那冬眠的蛇一個狀態,隻要沒到十萬火急的事,誰也別想讓她從溫暖的室內移到室外,不過她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勞動者,隻要老總一句話,即使就是回酒店調動一個盤子她也會二話不說的照辦,誰叫她就是一個死腦筋呢,工作太過負責,是以,張鵬隻說了一句回酒店,她連原因都懶的問,老總有話,她回去不就知道了?

她出了門才知道,昨夜下雪了,地麵正在化雪,滑的很,雖然遙遠的天際下還有陽光的照射,可冷冽的寒風還是如刀子般一刀刀的刻在暴露在空氣裏的皮膚,好在它還有一個作用,讓她因昨夜熬夜不太靈光的腦袋也清醒了幾分。

季凡住的小區離酒店不遠,季家老爸心疼女兒,女兒一畢業確定工作地點之後就在酒店不遠的一個小區買了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給初出工作的女兒送了一個做家長的大大溫暖,這也解決了她不想住在酒店和別人合住的煩惱。

到了酒店,大堂內暖烘烘的溫度瞬間讓她猶如進了天堂。

“季凡,你今天不是休息嗎?”銷售部經理蔣紅萍正準備出去洽談生意,迎麵看到正小步跺腳的季凡,笑著打招呼。

季凡不動聲色的眨眨眼睛,看著對麵一身清涼的女人,她心底不住的發冷,果然是美麗凍人,蔣紅萍是銷售部的活摘牌,美麗的臉蛋,魔鬼的身材,即使是深冬,她的身上卻是看不到一絲冷意的,這一點,從來都讓她很是佩服,“張總召喚,所以就回來了。”

蔣紅萍一聽是老總叫回來的,趕緊拉著她的手,“哎呀,原來是張總,你可不知道,今早晨會,張總說話鼻音頗重,感冒來著,那會兒人多也沒來得及問候,我這會兒有事來不及了,待會兒麻煩你替我問候一聲啊。”

季凡汗顏,“好,那我先走了。”

她最怕遇到這種事,這種阿諛奉承,趕在領導麵前拚命獻殷勤的事情她從來做不來,否則也不用在飛雲酒店集團做了八年還是一個小小的餐飲部經理了,此時聽到也隻能有禮的點頭,告別而去了。

兩個經理在同時消失時,大廳前台的兩個小姑娘湊在一起嘀咕,不免又拿兩個經理比較起來。

A姑娘直爽,搖頭歎息,“哎,同為經理,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B姑娘扭捏,禍從口出的道理她信為人生哲理,不願多說,“是嗎?各有千秋吧。”

A姑娘撇嘴,“就知道你嘴嚴,哎,我們飛雲集團,以打造生活後勤服務為主體,在業界多牛啊,集團產業多豐富啊,涉及全國各地,乃至國際上也是享譽盛曉啊,我們飛雲酒店就是一個小小的其中之一,對了,有個詞怎麼形容來著,就是九牛一毛嘛。”

B姑娘看她一臉向往,還有喋喋不休的架勢,有點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哦,我隻想感歎一下,六年啊,一個人竟然在這裏做了六年竟然還是一個小小的餐飲部經理這真是一個奇跡。要說,我們季經理要能力有能力,要臉蛋有臉蛋,就是那性子真是太愁人了,刻板,嚴謹,總是一板一眼的,上不討領導喜,下不討員工喜,這樣子,她怎麼辦呢?”A姑娘一副聖母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