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審訊時之前,劉東還想著自己一定要堅定,不能被以前的事情所影響,可是,當他看到杜仲此時那可憐的模樣時,最終是沒有把持住,他的心逐漸有些軟了。
在日本時,劉東跟杜仲通過電話,而就是那次通話中,劉東的心性也是受到了影響。此刻兩人見麵,劉東更是心如波瀾。
雖是如此,可劉東表麵上還是裝得很平靜。他緩緩的來到杜仲前頭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劉東知道,再怎麼有感情,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自己必須堅強的去麵對,哪怕是親手殺了對方。
杜仲曾經對劉東是很關愛,可那也算不上恩,畢竟,杜仲隻是仆人,那是他的責任。就是有恩,也不能抵銷謀害劉東父親之過。劉東能回想到以前的事情,已經算是對杜仲莫大的恩惠。證明劉東也不是喪心病狂之人。
“杜伯!”劉東盡量使自己平穩,緩緩的為自己點了根煙。同時也遞給杜仲一根,還親手為他點上。
先禮後兵,這是劉東在還杜仲當初照顧自己的恩德。人之初,性本善。劉東的本心可說是善良的。
“小東,我……”杜仲一開口,煙不由叨不住掉在桌上。雙手被銬住,十分不便。劉東見他身軀在顫唞,又把煙撿起,遞到他嘴中。
“杜仲,你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你照顧我多年的恩情就以這支煙來為期限,讓它隨之慢慢燃盡吧。當你吸完這支煙時,也是我和你了結恩怨的時候。”劉東的眼神漸漸發冷。
“你曾經照顧過我,曾經的我也對你有著深刻的感情,可現在沒有了,我父親待你情如兄弟,可你竟然聯合外人謀害了他,由此可見,你杜仲也不是什麼好種。虧我當初還叫得你如此親切。但是你放心,對付忘恩負義之人,我劉東是不會手軟的。”
杜仲背叛了自己的父親,劉東對他自然不會手軟。不過,劉東也不想遭人非議,他也不想落下忘恩負義之名,所以,在動手之前,自然要把事情說清楚。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東,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父親,要剮要殺,你給杜伯來個痛快就好,等到了陰間,我再向你父親懺悔認錯。”杜仲根本沒想到劉東還能叫自己杜伯。如果說他對自己還有感情,可自從經過日本那次通話,自己忽悠過劉東後應該全部不複存在了。但沒想到的是,劉東見到自己還能叫出當年的親切話語來。
杜仲自小把劉東帶大,對劉東以前的性格也是十分的了解。可現在的劉東,讓他心中沒有一點把握。不管有沒有生還的可能,杜仲知道,自己隻能裝可憐,坦誠麵對一切。畢竟,對麵死亡,這是誰都不想的。杜仲自然也不想死。
劉東不再言語,悠緩的吸著煙。同時,把那掉落的煙再次塞到了杜仲嘴中。說過給對方一支煙的時間,劉東自然要遵守。同時劉東心中也在激烈的掙紮著。殺還是不殺,劉東的心裏很是矛盾。
因為,此刻的他,滿腦子都是小時候杜仲為自己蓋被子的場景。小時候,劉東的母親死得早,劉東甚至都沒有見過母親。而那時,父親劉永鳴又全心於事業,晚上自然是要與那個騷得出水的穆紅睡覺,所以,劉東就一直被交給杜仲帶領。睡覺,吃飯,上學……
自小的照顧,那也是深入靈魂的。但是,父愛可比天,親情濃於血,劉東身上流著的是劉永鳴的血液,而不是杜仲的,杜仲背叛,劉東自然對這種事十分的反感。以及瘋狂。
沒多久。
劉東的煙吸得差不多了,可杜仲嘴中的煙卻是沒動。甚至連煙頭也快要熄滅了。
劉東掐滅手中的煙頭,打開了他剛才帶來的那個袋子。平靜的看向杜仲道:“杜仲,這個資料袋裏有二張瑞士銀行的白金卡,還有這份鞏氏集團百分之八的股東法人證書,都是從你的行禮箱中翻出來的。現在,你如實告訴我,這裏總共能折算多少人民幣出來。”
杜仲被龍組從廢墟區帶回來後,其貴重物品也被收繳。但是,那兩張瑞士銀行白金卡裏的錢龍組還查探不了。鞏氏集團的那張股份法人證書百分之八的股權也沒有評估出來。
“小東。”
杜仲迎上劉東的目光,直接一口氣把煙吸完,誠懇的道:“當然我賣掉永鳴集團百分之六十股份的總淨額是二百億人民幣,那是鞏天雄分三次支付的,其中三十億在杜剛手上,而杜剛已經被你殺了。相信錢你也拿到了吧!”
劉東沒作聲,算是默認了。
“去除他三十億,我手中還剩下一百七十億,當年去日本時,我買了個榮譽依賴的身份以求自保,當然,那件事並沒有花掉多少錢,而且那時的股份也還沒有變賣,所以不包括在這一百七十億內。”
杜仲一五一十的為劉東講述著關於股份變賣,以及資金流失的事情。
“上次你去日本,抓了我的老婆孩子,我已經還給了你五十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