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手的我也明顯感覺到了謹在聽到寒叫她的時候輕微的顫了一下

謹看了寒一眼,鬆開了我的手,一聲不出的坐回了沙發裏抽煙喝酒

我實在不敢想象以後這種針鋒相對的日子怎麼過,實在不敢想象自己工作回來之後還天天和這個女人吵架是怎樣的情景

怎樣才是適合我們的方式,怎樣才不會再這樣,我突然有些懷念那個沉默的謹

“楊千謹,你夠了,我很累,不想和你吵”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冷嘲熱諷,我冷著臉孔終於忍不住有些歇斯底裏

我不是寒,沒有她那一切與她無關的淡然,所以我生氣了

“怎麼,我又說錯了?你不是和那女人去廝混是什麼?每天晚上都那麼晚回來,還用回來麼?”謹一手晃著酒瓶一邊對我諷刺著

這像是怎樣的狀態?我不由得問自己一句

我覺得有些可笑,不是自己尖酸刻薄,而是真的感覺到可笑,我和謹什麼關係,到底什麼關係,她這樣待我,是因為什麼?我未曾對不住過她不是麼

“怎麼也和你無關吧”我扯著嘴角冷笑:“如果你一直苦苦相逼是為了把我趕離這裏,那麼很好啊,你已經成功了,我呆不下去了,你贏了”

我撈起外套轉身離開

家裏傳出寒的聲音,冰冷著,聽不清她說什麼,但是謹沉默了,果然,是我不在了你才安樂麼?謹,你到底在想著什麼,我為你做的這些,到底值不值得……

我第一次質疑了這個問題

我靠著路燈痛苦的抓住自己的頭發蹲了下去,感到很委屈,無處發泄的委屈,想起這些日子裏在酒吧工作被那些客人有意無意的揩油,想起文看著自己悲傷深情的目光,想起謹莫名的冷嘲熱諷

我不知道我是哪一步做錯了,是我不該惹到寒這一位人物還是本身就不該出現在這個城市

想不出答案,也沒有人可以給我答案,我隻是一個人蹲在這裏狼狽的咬著自己的唇,抓著頭發像丟了工作又失戀了的落魄女人

我甚至開始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些什麼了

一道黑影突然籠罩在了自己身上,不知道為什麼我已經肯定了來者是寒,我沒有看她,隻是抱著自己帶著低微難過的低沉聲音道:“謹不用照看麼?”

“她好好的”寒蹲在我旁邊,伸出手拿起地上的小棍在地上畫圈圈,兩人一直沉默著

“是不是我做錯了?”隨著手中的小棍斷了,寒放棄了手中的東西,看著我問,是疑問句,難得出現的疑問句

新奇麼,或許吧,但是原諒此刻的我完全沒有心情為這點而感到有趣,隻是把頭低得更低,寒從來都是不曾為自己的決定感到質疑,看來謹的舉動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沒有”

我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給出了這個答案

我寧願寒依舊是那種不曾覺得自己有錯的冷漠女王,也不要她此刻流漏出的濃鬱傷感和無力,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何曾見過她這樣,我忍不住的想要把這樣的她抱緊,隻是此刻的我實在沒有力氣去那麼做

我突然想起我曾經做過的一個夢,一個曾經一度讓我對未來充滿了動力笑意的夢,那個夢裏,謹就像是何醒對我說過的一樣活潑可愛,我,寒,謹三個人走在一條幽靜的路上,我和謹在嬉笑打鬧著,寒帶著微微無奈笑意的看著我們

很美的夢,可是會有實現的一天麼?其實我很彷徨,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信心,是謹的改變太讓我措手不及了,手忙腳亂到開始變得尖酸刻薄起來

“她不是這樣的”寒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變得像以往的淡然下來,而是持續著她的傷感,“我並不知道她會這樣,對不起,傷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