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時候幹什麼去了?她發燒39度多還喊你的名字,你在麼?喬木,為了一個那樣的男人你值得麼?我告訴你,姚姚這件事裏就算有錯也不都是她的錯,你自己挑的男人禁不住誘惑你和自己家人使性子。」
安原把手機扔在沙發裏。
喬木看著被掛線的手機也愣了。
到底是誰錯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嚴姚變成了這個樣子。
是誰把她推進了極端的深淵,變得如此。
喬木知道,所有的答案都是自己。從知道嚴姚喜歡自己的那一刻起,心魔已經控製了兩個人的心魂。
她不能對不起路煜。
她卻非要一句誓言。
認可把三家的關係推到岌岌可危的境地,彼此都不願意妥協。
既然離開了,就去自由的生活吧。
五一假期,喬木和路寧兮去了新加坡,有些人終須告別。
喬木用了太久的時間去懷念年少的時光,雙手撫在碑文的凹凸痕跡上,路煜的笑臉依舊如同陽光璀璨。
路寧兮簡單的打掃了一下,坐在墓碑旁邊,看著喬木迷戀的眼神。
喬木的心如同被千刀萬剮,一絲一絲的被拉扯下來,如果當初不放她走,是不是現在她還陪在自己的身邊。
愛情真的太過狠絕。
一秒,刹那,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分別。
毫不留情。
山下的城市變的很小很小。
「喬木,說再見吧。」路寧兮站起身撣了撣褲子上的灰塵。
喬木抬頭,看著路寧兮。
「路寧兮,你的心怎麼能這麼狠?」
路寧兮看著遠處,笑著說:「喬木,早晚你會明白。以前我特別不明白為什麼父母可以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而那些在於我們看來,天大的事情他們卻特別容易遺忘。」
「喬木,我們太過年輕,對於一些自然發生的事情太過看重,反倒忽略了生活中微小的感動。世事難兩全。我們為什麼一直在失去,不停的,反複的,如同輪回一樣的失去,是因為我們一直把心,把目光放在過去不願意偏離。而身邊的美好卻因為沒有得到我們的照顧,而逐漸枯萎。」
「喬木,那是心魔。你的心魔,就是路煜。說再見吧。」
六月份,路寧兮接到了路廖的電話,安然早產,母子平安。
路寧兮聽著路廖興奮的語調,輕笑出聲。看著院子裏爭相開放的花,安然,我在等你…
七月初,安然和路廖抱著小小的人兒回到了這個城市。已經是雨季了,路寧兮撐著透明雨傘站在院門口,身後是雨中飄揚的樹葉。
管家把車安排好,安然抱著小人兒下了車。路寧兮沒動,就站在那裏看著有些圓潤的安然一步一步走過來。
路廖撐著黑色的雨傘,陪著安然。
這是一個新的生命,路寧兮抱在懷裏,軟軟的小人兒含著手指,充滿好奇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路寧兮。
「好醜。」這是路寧兮的第一句話。
路廖和安然爆發出歡樂的笑聲。路寧兮伸出手指,小人兒立刻緊緊的攥在手裏。
安原對孩子的疼愛不下路廖,兩個男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下了班直奔嬰兒房。
小孩子被兩個男人抱在懷裏先是咯咯的笑,後來就變成了嚎啕大哭。
畢竟不能住太久,路廖和安然又搬回了路家的別墅。
安然和路寧兮又恢複了一起午餐的習慣。
安然要減肥,醫生訂了一堆的規矩,路寧兮沒事的時候就陪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