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係統接觸相對多一些的人。那個時候,身心疲憊的安然正在申請假期,工作還是要繼續做的。
局裏下來了三個編製,有一個偏偏落在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嶽池身上,落在她身上也就算了,這個孩子還遲遲不去報到。嶽池的編製怎麼下來的,這個係統裏的人都心知肚明,可是即使知曉,也不免心存不滿。心高氣傲的知名主持人,熬了半生的製作人,都為了這個編製頻繁的湧現在安然的生活裏。讓安然越加的焦頭爛額。
安然沒有辦法隻好給嶽台打電話,暗示他快讓他的寶貝女兒步上崗位,把這事做死。省的大家惦記,都不能安生。
嶽台在電話裏吐露的無奈讓安然對嶽池這個千金徹底沒了好印象。
假期批下來的前一晚,嶽台親自約了安然吃飯。自然來的還有嶽池。其實那天的飯局安然是個配角,小小的無聞的小職員一枚。可是安然還是安家的二小姐。這些多少顯耀的人物自然也是對她另眼相待。嶽池坐在安然的左手邊,從開始就一直沉默。安然仔細打量她一下,淑女是表象,這個孩子眼睛裏就透著那股叛逆勁兒。
席間,沉默的嶽池突然問安然:「路寧兮是你嫂子?」
安然皺眉,對嶽池的判定直接下滑到負數。這種話不該從嶽池這個身份的孩子問出來。坐在這裏的人,誰不是八麵玲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然是該有數的。就算該說的話,也要在腦海裏繞幾個圈覺得沒有破綻才能拿出來。
安然頷首,不願多說。
嶽池得到肯定,更加放肆,貼麵而來問著:「她什麼時候回來上班啊?」
安然對這種親昵自然的排斥。側了身低聲說:「應該是年後。」
嶽池聽了露出了這晚第一個笑容,她回頭對正在喝酒的嶽台說:「明天我就去上班。
嶽台聽了自然歡喜,估計也是看到剛才嶽池和安然的耳語,以為安然在其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舉起酒杯就敬了安然一杯。
安然神情自若的喝了酒,看著嶽池明媚的笑臉。她一直認為嶽台的孩子應該同她和路寧兮,喬木,嚴姚一樣,深受世家教育,不張揚,不顯露,做什麼事情先要考慮到家族的利益。可是嶽池的表現如同一個頑劣的孩子,喜怒於言表,安然看著就想起了被放養在世家之外的路煜。
心裏被莫名的撕扯著,安然輕聲問:「為什麼?」
這話換作平時安然絕對不會問出口。嶽池也被安然的冒失驚了半刻。
見桌上的人又恢複到各自的氛圍中,低聲說:「我很喜歡她。上學的時候就喜歡。之所以選擇這個專業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她共事。」
這話本就是安然和嶽池之間的談話。也本就是該哪裏說起哪裏扔下的話。可不知怎麼就傳了出去。
傳出去的時候安然已經休假,自然就不知道。嶽池在台裏,也沒聽聞局裏傳的八卦。
不過這可是傳媒係統,這新聞就順著絲絲的人脈進了電視台又進了電台。
流言滿天飛的時候,嶽池不知道。剛去台裏的她是很謹慎的。她自然也知道自己是誰,後麵有成千上萬的眼睛看著。穿著,首飾,頭發都仔仔細細的打理妥當,在辦公室裏接私人電話她都會很小心翼翼,甚至吃飯的時候她也是注重的過分,
偏偏技術辦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小夥子,時間久了自然就熟了。這流言也就傳進了嶽池的耳朵裏。嶽池懵了。
這不是什麼好事。人都沒見到,八卦已經滿天飛了。嶽池自然知道輕重,再也不敢談及有關路寧兮的話題,甚至別人談起她都會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