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邊走過一隊巡邏的侍衛,軒轅旭抬手在江七七脖領子上一提,飛身閃到一邊的陰影中,等侍衛過去了,才冷哼著抱臂:“怎麼?榮陽君不去侍候皇上居然一個人跑出來吹冷風?難道這麼快就失寵了?”
江七七對著他齜牙,就聽軒轅旭的聲音一低,染上了幾分冷意:“皇上既然叫你跟他一起回宮,就必然有他的安排,你要是隨便破壞了還得掂量掂量你有幾顆腦袋夠砍!”
江七七驚訝捂嘴:“你居然這麼好心?”想了想,還是提了裙子就往回跑,背後那人卻輕輕咳了兩聲,猶猶豫豫的開口:“誒,江七七,你知不知道出宮怎麼走?”
江七七回頭笑得嘴角大大咧開,一臉探尋,然後恍然大悟一擊掌:“原來,軒轅旭你迷路了!”
軒轅旭抱著手臂有些尷尬的移開視線,扭頭低哼,就聽江七七幸災樂禍的笑:“從這裏怎麼出宮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怎麼從這裏回禦花園,再從禦花園出承慶門。”
軒轅旭麵上泛出可疑的紅色,手一下搭上身側的寒月刀,手背上青筋跳了跳,忍了好幾忍終於悄無聲息的沿著江七七指的路消失了,江七七心情大好的往鳳仙宮走,步子輕巧得像貓,身後忽然又是一陣衣衫輕飛,軒轅旭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冷冷威脅:“今天的事誰都不準說!不然殺了你!”不過,聲音之中,說是恐嚇,不如說是尷尬更多一些。
“陛下,已經三更了。”李德貴跪在禦前輕聲提醒。
齊暉帝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窗外,揉了揉肩膀:“都這麼晚了。”
李德貴趕緊上前替齊暉帝捏肩,一臉的笑容:“陛下勤於政事,是我齊康之福。”
齊暉帝笑著踹他一腳:“李德貴,你是越老越油滑了是吧?”李德貴連連彎腰:“奴婢說的是實話,萬歲爺你怎能這麼冤枉奴婢呀!”
齊暉帝站起身來,容李德貴給他係上披風,旁邊的奉筆太監趕緊過來收拾案台,將已經批複的奏折跟沒批複的分開疊放。李德貴抬眼瞧了齊暉帝臉色,低聲詢問:“陛下這是要去鳳仙宮?要不要讓臣先把禦攆叫來?”
齊暉帝擺擺手,明黃龍袍一擺:“罷了,這麼晚了,朕走著去吧。”
三更天正是最困的時候,幾個宮女見一籠火光搖搖晃晃走近,以為是巡邏的侍衛,自顧自靠在牆上小憩也沒在意,等看到齊暉帝那張冷峻的臉時,才嚇得腿一軟,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冷硬的地麵上,哆嗦了嘴唇說不出話來。
齊暉帝看也不看,推門進去,李德貴倒是壓低了聲音訓斥了幾人一番。
房間裏隻餘一盞燭火,還罩上了紗籠,光線昏暗正好入睡,角落裏一盆炭火,將熄未熄。
齊暉帝走到內室,就見江七七緊閉的雙眼猛然睜大,身體從床上一彈而起,一雙手準確的朝齊暉帝喉嚨扣來。
齊暉帝伸手將她雙臂一鎖,揚手甩回床上,自己閑閑的坐到床邊,自個兒給自個兒脫去鞋,回頭一笑:“如此警醒,不錯。”
江七七狐疑的看著齊暉帝沒什麼表示的直接爬上她的床,臉色一變,手腳奇快的將被子一拉全部抱到懷裏,盤著腿,瞪著眼,一臉不善的看向齊暉帝:“這是我的床!”
“這是朕的皇宮!”齊暉帝悠悠回頭,悠閑接口。
齊暉帝脫得隻剩一身明黃色繡金線的裏衫,見江七七一臉警惕的縮在床腳,像一隻倔強又無法反抗的小獸,忍不住笑起來:“朕倒忘了,狼的領地意識是相當強的。”他往床上一躺,拉住那被角一拽,再一拽,江七七撅撅嘴,終於緩緩的鬆了手,被齊暉帝拽過半截拉到身上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