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不是鬆本……”
謝子安緊緊摟著她,看著銀狼猩紅的舌頭舔過牙齒上的血跡,眼神狠厲,全身顫唞。
兩隻烤雞加一隻烤鴨——雖然是可笑的說法,不過那個一開始居然沒讓江七七察覺的人應該才是鬆本,果然是死灰複燃!隻是……為何隻出現了一個?倒是有點掩護的意思。另外兩人到哪裏去了?
片刻後,齊暉帝和犬戎王領著侍衛隊策馬而來,隻是,林中已隻剩了一地的鮮血和分開兩半的馬屍,哪裏還有半個人?齊暉帝大怒,周圍樹木之後卻嗽然湧現出大批的北戎士兵,手持彎刀利劍長弓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
齊暉帝掃視一眼,冷笑:“犬戎王這是要違背我們之間的盟約嗎?”
犬戎王拍著胸脯一如既往的哈哈大笑:“哪裏,正因為跟人簽了盟約,才請陛下到我們北戎去做客啊!”
“犬戎王以為我齊康都城憑一個小小金家就能拿下?未免太小看我齊康將士百姓了!更何況……”齊暉帝笑起來,毫不發怒:“我記得犬戎王說,子女是用來疼的,那你現在是要朕的命還是你的琪琪格公主的命?”
“你把琪琪格怎麼了?”阿爾斯楞一怔,大怒的跳起來,他身邊的戰馬被他怒氣一下,居然退了兩步。
“哥哥!父王!我沒事!不要輸給這個卑鄙的家夥!”琪琪格的聲音遠遠傳來,在密密的樹林中、在北戎人密集的彎刀中清晰無比。
犬戎王扭頭看去,就見琪琪格坐在那匹她從小親自養大的大紅馬上,隻是……她的身後還坐著一個隨意笑著的少年——蒙闊!
而那把代表勇氣和力量的金刀就抵在琪琪格的腰上!
“卑鄙?琪琪格公主要不要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卑鄙?”蒙闊笑著看過來,向齊暉帝行了一禮,然後轉頭看著大批的北戎武士一字一字揚首道:“撕毀先輩訂立的盟約,是為不孝!相助逆賊,置兩國百姓於不顧,是為不忠!北戎不忠不孝的勇士們,你們還好意思自稱為勇士嗎?”
他的話擲地有聲,小小少年卻眼含蔑視,直接踐踏著北戎最引以為豪的東西,北戎士兵登時騷動起來。
阿爾斯楞一抬手,大聲道:“我們北戎的勇士是為了北戎的草原而存在的!是為了北戎的王而存在的!王就是我們北戎勇士的信仰!我們的勇士什麼都可以拋棄,卻不能拋棄王與聖祖!隻要是王的決議,我們永遠追隨!”
“永遠追隨王——”周圍的士兵隨之大吼。
齊暉帝讚賞的看他一眼,低頭打量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彎刀,閑閑的道:“犬戎王的勇士果然好身手,朕非常佩服!看樣子下一場比試朕的將士還要努力才行啊!”
他身後被兩個高大的犬戎士兵架住的謝子源一急:“父皇!他們以五哥引你入陷阱,可是現在……五哥和七七都不見了,您怎麼可以就這麼饒恕他們!”
“什麼?七七也不見了?”阿爾斯楞立刻褪去一臉的堅毅勇武,孩子一樣跳起來,抓住犬戎王的獸皮袍子:“父王!你說了不會傷害七七的!”
犬戎王瞪他一眼,抬手在胸比劃:“擁有犬神庇佑的人,就是我們北戎的朋友,阿爾你是不相信父王了?”
阿爾立刻耷拉了腦袋,弱弱的應聲:“沒有……”
周圍的犬戎士兵散開,因為身體不好留在賽場的謝子燁被押了過來,謝子源立刻紅了眼睛就要撲過去:“太子哥哥——”他偏頭就去咬旁邊一人的手,又踢又扭:“你們這群混蛋!想對我太子哥哥做什麼?”
旁邊的戰士反而笑起來:“大王,這個王子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