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幹灰掩飾,如果不是別有所圖,我還真該誇他一誇的。”
旁邊守城的士兵瞧了兩人幾眼,遠遠的喝斥起來,謝子安趕緊拉著江七七致意一下,在士兵狐疑探尋的目光中進了城。
午時剛過,烈日當頭,謝子安回頭,就見那些士兵頻頻抬頭望天,滿是寫在臉上的不安,一點沒有山高皇帝遠的休閑。謝子安微微皺眉,拉起江七七快步抄進旁邊小巷子中。
朔方城府中,腰粗臉圓的男人一臉痛苦的抱頭左躲右閃,連連求饒:“娘子誒,你饒了我吧!”大掃帚啪的一下,他跳起來:“哎喲!為夫的屁股!”
看似嬌小的女子抓著一把掃帚氣喘籲籲,恨恨叉腰:“你這個死男人!居然敢半夜三更跑出去現在才給老娘回來,會狐狸精去了是吧?膽子肥了是吧?嫌棄老娘了是吧?嗯?”
江七七趴在屋梁上,對謝子安挑挑眉:看到沒!這個男人果然私通了金家!昨晚可是早早就見他離開了的!
“啊?哎喲喂,我知道你嫌棄老娘人老色衰了,你隻怕早就不想要老娘了!哎喲喂,老娘不要活了……”萬夫人一把扔掉掃帚,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萬白良苦哈哈著臉靠過去,連連說好話:“娘子,娘子你先起來,為夫……為夫怎麼敢嘛!都一二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娘子你難道還信不過為夫?為夫心裏向來隻有你一個的!”
“嗚嗚,我知道外麵人都說老娘母夜叉,你……你早就不滿意了。”
“外麵的人哪裏知道娘子你的好?跟娘子你過日子又不是他們啊!”
見萬夫人臉色漸緩,萬白良這才湊過去:“唉,娘子,為夫這也是不得已啊!這事……這事不能說的,為夫也不想連累你啊!一旦說了,為夫就……”他抬手在脖子上一抹,果然嚇住了萬夫人。
“是是是,都是為夫的錯,都是為夫的錯,娘子莫要氣壞了身子,地上涼,來,娘子快起來……”
江七七偷笑,捂嘴湊過去:“這個萬白勞居然是個怕老婆的!”
謝子安微微一笑,也湊到她耳邊,輕輕的撥了撥她的掌心,低聲道:“我也怕……”
噗——
江七七的臉一瞬間紅了個徹底,居然沒注意到下麵兩人越靠越近,推推擠擠,到頭來居然清空了下人抱在了一起又舔又啃,過了好久,那萬白良才又急匆匆陪了一通好話轉身出門了。
謝子安微微皺眉,向外指了指,便閃身跟了出去,如一陣清風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這府中防備都是朔方城的衛兵,倒也並不嚴,甚至有些鬆散,過好久才能見到一隊人。
萬夫人攏攏頭發,扭腰哼了一聲:“死男人!敢跟老娘鬥!”背後卻突然冒出一個女子笑嘻嘻的聲音:“那……真讓他死了,不知道夫人舍不舍得?”
萬夫人大驚,剛要開口大叫,卻覺腰上一痛,一個尖銳的東西抵在她的後腰,萬夫人張了張嘴,終於明智的沒有出聲,隻回過頭去,就見一個女子,畫裏一樣的人笑盈盈的站到她麵前。
萬夫人抓起茶盞的手就要鬆開,卻被那女子一把挽住,笑眯眯的接過來放到桌上,手上的尖銳更加貼近的抵在她的後腰上,登時讓她動彈不得,那女子麵上卻還親熱得很的喚她一聲:“姐姐,總算有時間就我們倆聊聊了,來來來,我們去裏屋。”
外麵侍衛恰好走過,萬夫人眼睜睜看著數人遠遠行了個禮便又匆匆跑開了——誰都知道,這府中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萬夫人,莫說一個侍衛下人了,就算是萬大人,一個惹急了,也會被她罰跪通宵,難怪是朔方城裏出了名的母夜叉!
萬夫人僵硬著身體,在腰間利器的逼迫下邁著小小的步子跟一個陌生女子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江七七就放開了萬夫人,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立刻緊退了兩步,厲聲道:“大膽賊人,竟敢到我朔方城來撒野!”
江七七不慌不忙的坐下,隨手撚起桌子上的糕點茶水一通好吃好喝,手中蒙闊所贈短刀卻耍得溜溜轉,寒光閃閃。
她含著茶壺嘴偏頭:“夫人要不要再叫大聲點?看看是救人的人來得快還是我的動作快?”
手中短刃一扔,噗的一聲插在麵前圓桌之上,嗡嗡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