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報警?”趙軍自言自語道,“一定有問題,不是陳然就是倪芳芳叫人打的。陳然一定不會是她,倪芳芳一定是倪芳芳。”
“小軍,你咕嚕什麼,你知道是誰打小浩?”東方夫人問道。
“不知道。”趙軍搖搖頭,“我在想耗子有沒有仇人,可是想來想去他沒有什麼仇人呀,肯定不是仇人,一定是熟人,不然他為什麼不準報警呢?”
“是啊。”東方夫人也讚同地點點頭。
“等耗子醒來我問問他。”趙軍說。
母親告訴陳菲東方浩住院了,問她是否去看一眼,陳菲很矛盾,雖然很擔心,但是不想看到東方浩,東方浩讓她太失望,已經傷透了她的芳心,刻骨的痛。
東方浩雖然感覺有些好轉,但是醫院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單,還有他空白的大腦,一切都是那麼白。東方浩沮喪地看著天花板發呆,為什麼出這麼多事情,每一件自己都沒有參與,為什麼每件事都把自己扯進去,心裏牽掛的人或許有陳菲的記憶。他喃喃地說:“還是去夢裏尋找快樂吧,或許周公對自己好一些。”
下班,陳菲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吆喝賣花的女孩,她想起了就在這條街,也是一個賣花小女孩,東方浩買了一束鮮花送給她。
“小姑娘,你過來。”陳菲向賣花的小姑娘招手。
“阿姨,你買花”小女孩高興地跑過來。
“嗯!”陳菲點頭。
小女孩選一束最漂亮的鮮花遞到陳菲的手裏。
陳菲還記得母親說的醫院和樓層與房號。她通過觀察窗看見東方浩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睡著了。”陳菲咕嚕一句,悄悄推開門進去,病房裏沒有人,陳菲走到床前,聽到東方浩均勻的呼吸聲,看著他頭上、手上、身上纏滿的紗布,心裏一陣絞痛,幾乎落淚,但想起他那樣對自己又覺得他活該。不到一個月,他明顯的消瘦了,皮膚也變黑了,陳菲知道東方浩也痛苦,對她也是真心的,但是她不能饒恕他的風流,先前他在她的心中一直是偉大高潔、一塵不染的,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在蜜月期間用風流來傷害她,這中錯誤是每個女人(妻子)不能饒恕的,而且那個女人還在她麵前侮辱她,她受不了,他們三番五次。
陳菲將鮮花放在東方浩的床頭櫃上,靜靜地看著東方浩三、四分鍾,然後又悄悄地離開病房。看一眼就夠了,她不想說什麼。
東方浩一覺醒來,心情輕鬆了許多,慢慢伸著受傷的手臂,念道:“還是周公了解我,對我仁慈多了。”突然他手臂碰到了什麼。東方浩回頭一看,叫起來:“鮮花?誰送的鮮花?這花怎麼這樣熟悉?”東方浩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束鮮花——玫瑰、百合,還有滿天星,太熟悉了。東方浩把記憶回放,終於想起來了,那是他送給陳菲的一束鮮花也是這樣。
“陳菲,一定是陳菲。”東方浩叫起來,他顧不得傷痛,趕緊下床。
“菲菲,菲菲!”東方浩衝到門邊,門開了,進來的是母親。
“媽,菲菲呢?”東方浩迫不及待地問。
“菲菲?她來過了嗎?我沒看見,這沒良心的女人,老公住院了不來照顧就算了,連看一眼都不肯。”東方浩的母親很生氣地罵道。
“媽,你給她說了嗎?”東方浩問道。
“我打電話告訴了她母親,想必她母親已經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