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那頭,我一慌把人帶到這裏來,發現她不行了才報的警。”小王扯了一個謊,心裏怦怦直跳,他隻有賭上一把了。
“為什麼說謊!”一個警察氣憤地扇了小王一記耳光,他覺得受騙是一種侮辱。
“我害怕。”小王戰戰兢兢地說。
警察讓小王開車繼續向前走,車燈很明亮,將路麵照如白天,小王開得很慢,一雙鼠眼盯著路麵,他想,出事第一現場一定有血跡,車開慢些才看得見,還好,富士路沒有岔口,真是天助。車行了十分鍾小王終於看見前麵路邊有血跡,對警察說道:“就是前麵。”
警察下車,經過勘察,這裏確實是肇事的第一現場。因為肇事逃離現場,小王被警察拘留了,等整個事情處理結束才能對他作出處罰。
陳豪傑和陳然焦急地等待,經過四個小時的手術,病人被推出來了。
“醫生,她怎麼樣?”陳然急忙上前問醫生。
“手術還算成功。”醫生說。
陳然稍稍鬆了一口氣。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醫生問道。
“不是。”陳豪傑答道。
“我是她妹妹。”陳然機智搶著說。
陳然在病曆卡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陳菲的母親在家焦急地等待陳菲,已經十二點鍾陳菲仍然沒有回家,陳菲的母親喃喃念道:“菲菲從來十點準時回家,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到同事家去了,但是這個女兒不管走哪裏都捎個電話回家。”陳菲的母親走到電話前撥打陳菲的電話: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怎麼關機了,是不是沒有電了。”陳菲的母親一副不安的樣子,慢慢走向自己的臥室。
陳豪傑撞到的人就是陳菲,醫生告訴陳豪傑和陳然,病人身上有多處傷,但是不算嚴重,主要頭部撞擊非常嚴重,雖然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還沒有度過危險期,現狀首先要病人醒來才能作下步判斷。
陳然、麗君和陳豪傑聽了心裏很凝重。
陳菲手臂和頭部都被纏著紗布,臉上血跡斑斑,但是仍然掩飾不了她美麗的臉蛋,她安詳地躺在床上。
陳豪傑第一次看到她安詳的臉,心道:“是個姑娘。”他一直認為是個四、五十歲的婦女。
“妹妹怎麼辦。”一向詭計多端的陳豪傑此時沒轍了。
“隻有等著病人醒來問問她是誰。”陳然也沒有辦法,但是她是個性直的女孩,不會丟著病人不管。
為了方便照顧,陳豪傑給陳菲要的是一套高檔病房,病房裏有一張病床,一張長沙發,幾根椅子,兩個溫水瓶,還有空調,是協和醫院的高級病房。
淩晨兩點鍾了,陳豪傑和陳然眼睛盯著輸液瓶的滴管,恨不得馬上將它放光。陳菲從手術室出來就一直打吊滴到現在,他們不敢睡,醫生告訴他們這瓶是最後一瓶,他們鬆了一口氣。陳然已經記不得給病人放幾次尿袋了。
陳菲一直安詳地躺著,一動不動,陳豪傑因為酒精的作用,發出了呼呼的鼻鼾聲,陳然也感到眼皮打架,但是她不敢睡,她多麼希望病人醒來。麗君說她們來個換班休息,陳然還是不放心病人,她站起來,看著病床上安詳的陳菲,說道:“多好的一個姑娘啊,萬一”她不敢說下去,假設有很多種,當然是最糟糕的。她回頭再看著酣睡的陳豪傑,心想:車子肯定是哥哥開的,小王肯定為哥哥頂包。陳然了解陳豪傑,他膽大狂妄,隻能是上班時間或者出差才要司機,晚上陳豪傑出門玩耍從來不帶司機。今天沒聽他說出差,況且從今晚他的緊張害怕和對病人的擔心完全可以看出他在說謊,因為陳豪傑從來不會這樣擔心和關心一個陌生人,那怕是他的錯,當然除了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