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地處華南省以東,長江上遊。是我國西南水、陸交通樞紐。
這裏是工商業重鎮,也是國內極其重要的發展城市,販夫走卒齊聚於此,三教九流隨處可見。
讓人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這裏有特別高的山,特別陡的坡,特別多的人。
似乎很多人手裏都有一根棒棒,上坡下坡都給挑著。
街頭巷尾傳來的味道,都是一股子濃濃的油辣子味道,鮮香麻辣,都可以從這味道當中清晰的辨別出來。\0
這裏也是南方局,重要的礦區之一,東礦!
由於渝州地下礦藏資源豐富,此地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南方局,戰略發展要地之一,整個南方,七成以上的天然氣,從這裏出產,東礦也就成了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的礦區。
“方腦殼,趕緊打牌,尼瑪賣批不要當站長。”
“爬尼瑪賣批,看清楚打不得行蠻?叉開(八萬),拿切(去)曰。”
“曰不動……四條!”
“站到(站住),不要動,你給老子放好,今天還逮不到你?糊了!清一色!”
方腦殼激動地脫了鞋子一下蹲在椅子上,搓了搓手,這才把自己那一把好牌推倒的,將四條拿過來,往自己麵前重重一拍。
啪地一聲後,伸著手朝三個目瞪口呆的牌友說,”給錢、給錢、給錢……”
“拿去輸!”
“拿去買藥!”
方腦殼絲毫不覺得這句話有多難聽,日常交流就這個樣子。
數了數手裏的塊票,方老殼十分的滿足,順勢將她裝進自己的口袋裏。
上手的牌友說,“聽說都城那邊現在流行一種打法,第1個人糊了,把胡的牌放在手邊,剩下三家繼續打。第二個人胡了,剩下兩家繼續打,到最後隻有一家不能胡牌。”
方腦殼聽著沒好氣的說道:“都城的人會打麻將?說起話來母兮兮的,一點沒有男人的陽剛之氣。打個麻將還整這麼多道道,不過也是,他們肚子裏的腸子七彎八繞的,不把人給繞昏,顯示不出他們的水平,總結起來就三個字嘛!”
於是眾人異口同聲的說,“假得很。”
一把牌推倒,四雙手在桌子上嘩啦啦的搓來搓去,不一會兒就把長城一樣的麻將牌給碼好了,往中間一推,方腦殼扔了色子,拿起來一看,“我曰瑪不得了,今天這個手風真是太順了。”
有人忍不住說風涼話,“方腦殼,你要小心啊,賭場得意,你這個事業啊,可能叫失意喲!”
“爬尼瑪賣比,從你龜兒口中就說不出來啥子好話。”
不過方腦殼仔細又一想,皺著眉頭說道:“不過你們說的也是,聽說要來一個書記,不是我們東礦的。我都不認識,這個以後經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長期要合作的。一不對路子打起來了怎麼辦?”
“你怕什麼?你們單位上那些二流子,都被你給收拾服服帖帖的。來個書記,還不是隻能被你們排擠的。難不成他還能搶了你鑽井公司經理的飯碗?”
方腦殼點了點頭,說道:“也特麼有些道理!管他來的是哪個,老老實實地裝死,他混他的,大家麵子上都好過,他要是敢跟老子東一下西一下地裝神弄鬼,老子就讓他哪裏來,滾回哪裏切(去),六萬,自摸!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