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華給趙明的感覺就是腰挺得特別的直,像……一隻丹頂鶴?
對不起,趙明沒有什麼見識,所以也就隻知道這種鳥脖子長,頂得高,連走路的樣子都很講究。
他也像喬萬年一樣看了看這間房間,然後說,“年輕人住在這裏時間長了會受潮的。”
“受氣比受潮難受!”
康華一聽趙明這話,眼神就變得犀利了,“今天的事,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趙明苦笑,“沒什麼好解釋的,我隻有一個要求,讓我回涪江。”
回涪江?
康華第一時間就想到來時喬萬年在車上跟他說的那番話,趙明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回涪江混吃等死。
是了,這件事情應該跟他無關,看來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滾蛋。
一想到這裏,張華恨得牙癢癢,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麼會這麼油,拿不穩,捏不住,一幫老家夥被個黃毛小子玩得團團轉。
“你也不要有心理包袱,事情查清楚了,那個女人就是讓項東犯錯的女人。”
趙明一聽這話馬上站了起來,大叫,“什麼?好啊,局長果然技高一籌啊,我甘拜下風,你們這兒水太深了,我還是回涪江吧!”
一想到這裏康華更生氣,指著趙明叫道:“深什麼深?把你那些齷齪的思想給我收起來!年輕人的思想如此的陰暗,不想著積極進步,總想著混吃等死,你想回涪江,我偏不如你的意,給我收拾收拾,馬上回你的東礦去,東礦的工作抓不起來,我拿你試問!”
趙明一聽,搖了搖頭,“我不走!”
“怎麼?你還要我拿轎子把你抬回去嗎?”
康華沒想到自己一個集團公司的總經理親自下命令,這小子居然會拒絕。
趙明淡淡地說道:“來的時候就不明不白的,回去也回去的不明不白,這兩個多月到底幹什麼去了,也沒人交代一下,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揍,搞不好還是被人特意陷害了,我冤!”
“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怪誰?”\0
“康總,你別唬我,要是我那個時候不走的話,空曠的職工住房建設我被他們搞黃了,也至少因此耽擱,拖到什麼時候,那我就說不準了,渝州人性格暴全國聞名,我要是不在那個時候出來的話,工作組下去,估計就會被吹得頭破血流。引發什麼群體事件,到時候追究的不隻是東礦的責任,說不定整個南方局多要受牽連,我這不叫自投羅網,他們這是逼我就範,我這叫自我犧牲精神!”
趙明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無恥,就算是康華這種極有修養的人,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想給他兩巴掌。
“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要我給你立功受獎?給你帶大紅花呀?你東礦的下屬犯了錯,你負領導責任,這是逃不了的事實,沒處理你就算不錯了,還跟我這裏裝委屈,讓你回去不是因為你沒錯,而是讓你回去將功補過。”
康華狠狠地說了一句。
趙明還是搖頭,“那我也不回去!”
康華的臉一下就黑了,“小子,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是吧,我還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