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岑看到趙明的那一刻,眼眶就紅了,旁邊那個去年才分來的女大學生,好奇問,“陳姐,這人是誰啊?為什麼大家都認識他?我怎麼不認識?”
陳岑聳了聳鼻子,把悲傷與激動生生地壓了下去,直勾勾的看著趙明說道:“他就是我們西村礦區當初最年輕的正科級幹部,也是南方局最年輕的正處級礦長,趙明!”
“什麼?就是他,他真的好年輕!”\0
女大學生感歎的時候,趙明正好從陳岑的身邊走過,情義濃濃地看了陳岑一眼,陳岑的眼淚一下就滾了出來,眼前的照明頓時變得清晰無比,目送他朝主席台上走了過去。
“陳姐,你怎麼哭了?你們不會是……”
陳岑紅著臉,小聲說道:“別亂嚼舌根子,小心被人聽了去,他有未婚妻的,楊礦長的女兒!”
“什麼?他還是楊礦長的女婿,難怪這麼年輕就能爬到這個位子上去。”
女大學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時,陳岑沒好氣的說道:“他有今天,全靠他自己一步步的走過來的,別總想著什麼關係人脈,凡事還是得靠自己。”
前麵坐的孔立仁聽到這話的時候扭頭咧大嘴笑道:“是啊!靠他自己把他的礦長給當沒了,你們難道不知道他是發配回涪江來的嗎?趙明再也不是原來的趙明呢,他現在就是一條喪家犬,我是他今天就不來參加這個會議了,不知好歹的東西!”
孔立人在後勤科幹了這麼多年,從來沒像這兩年油水這麼緊過,一橋那麼大的工程,他居然連個屁都沒撈著,這一切可都是趙明當初造成的,一想到這裏,他看趙明的目光可就是充滿了仇恨。
當然,他身邊還有一個雙眼快恨出血的女人。
盛夏現在可是後勤科辦公室副主任了,看到趙明回來的時候,她的牙關咬得很緊,嘴皮子也在發抖,這個男人讓她萬劫不複,現下如同地獄一樣的生活全拜趙明所賜。
如今的盛夏全身都是沒結痂的傷痕,照明的時候如同在那些傷痕上又灑滿了鹽,痛得讓她無法呼吸。
他明明可以錦衣玉食,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隻要當初趙明從了他,一切不就變得很美好了嗎?都怪趙明,盛夏如今的痛苦都是趙明一手造成的。
盛夏不喜歡他的時候,他應該像條狗一樣追在她的身邊,盛夏回心轉意的時候,他應該欣然接受。
幸虧知道趙明倒了血黴丟了官,要不然盛夏真不知道自己會受什麼樣的刺激!
看到盛夏目不轉睛的盯著趙明的背影時,孔立仁的手順勢放在了剩下的大腿內側,用力地拿捏著,小聲問:“怎麼?看到老情/人又忍不住了?他就算是鳳凰也是落了毛的鳳凰,去吧,給你的老情人打了招呼!”
趙明才剛一進會議室,就已經有這麼多人摩拳擦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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