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莉？”安迪聽見聲音，感覺到不對勁，才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慌張的解釋說：“我還以為是韓卓那個家夥，他剛剛一直在打電話，不好意思啊！”喬雪莉聽見韓卓的名字，心裏咯噔了一聲，但是卻沒有更多時間來想念秦沐川，車停在斯蒂文先生的工作室外麵，依稀能夠看到裏麵的人影。
想起當初在花園涼亭裏麵坐著的那道人影，心裏總是忐忑不安。“我這幾天的工作是跟趙青青一起，你知道吧？你還記得她嗎？”喬雪莉說完，安迪立刻來了興趣，整個人的後背都挺直了，撐在桌子上，臉色都變得眉飛色舞起來，點頭說：“我當然知道啊！當初也是因為她，我們的那條晚禮服的設計才會出名啊。我們還是朋友，我又不是什麼健忘症，當然記得。”
“不過，你們兩個不是……有點兒矛盾麼？斯蒂文先生是故意給你的嗎？”安迪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問題，大咧咧的說著。喬雪莉沒有否認，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她當初是喜歡白流光的，你記得吧？”喬雪莉說完，安迪便自然的接過了話題，歪頭，回憶著當初的畫麵，說：“我知道啊，不過，後來不是因為白流光喜歡你，所以你們兩個鬧掰了麼？當初，我都沒有敢參與進去，畢竟女人之間的感情是很混亂的……趙青青當初還是蠻投入的樣子……”
安迪說完，喬雪莉的手也停頓在原地，僵硬的沒有辦法放下來，“喂，你還在聽麼？”安迪低頭看了一眼始終沒有回聲的手機，又說了兩句，在即將要掛掉重新撥通的瞬間，聽見喬雪莉的聲音裏麵有著幾分不確定的問：“你是說，白流光喜歡我？”
“對啊，當初在法國的那三年時間裏，白流光一直都喜歡你啊！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累，他就一直像是小孩子，我們小學的時候，有些喜歡的小男孩兒不是會故意的扯女孩子的頭發嗎？白流光就是那樣啊，他總是給咱們找麻煩，是為了要吸引你的注意力。我記得那三年的所有設計作品，他都是主動要求要跟你一組的，我們三個，你忘了麼？”
安迪如今還能夠栩栩如生的回憶起當初的畫麵，白流光在其他人眼裏就像是跟屁蟲一樣的追隨在兩個女人的後麵。
“可，那不是朋友之間的友情麼？我一直以為，白流光和我們都是哥們的關係……”喬雪莉此刻才感覺到，趙青青對於自己的恨意，原來不是空穴來風，她更似乎是變成了那種以前看到過的綠茶婊，在不自知的消耗著男人的喜歡。或許，在趙青青的眼裏看來，自己真的是很可惡吧。“哥們？我和白流光是哥們啊！我們兩個平時聊天的話題都是吃喝拉撒，屎尿屁都掛在嘴邊上，但是你想想，白流光從來沒有跟你說過這些吧？”
仔細想想，白流光和喬雪莉之間的所有對話，似乎都是關懷和體貼，雖然夾雜著惡毒的口吻。